“是吧。”天和淡淡道,“树倒猢狲散。”
闻天岳说:“其实挺好,就不知道大哥在哪儿,是不是一个人。”
气氛有点凝重,张秋起身,与方姨去厨房,帮帮她的忙,完全没有半点大小姐的自觉。
天和给手机上好螺丝,解决问题。
普罗说:“天和,需要我为你搜索天衡的下落么?”
“不要多管闲事,普罗。”天和说,看了眼二哥,心道如果这个时候大哥回来了,家里妥妥变成修罗场,这年也不用过了。
普罗:“我只是想促成一家人的团圆,这是很美好的事。”
关越:“你只是想看戏吧。”
天和:“你太顽皮了,普罗。”
闻天岳讪讪的,一时也不作声。
张秋就这么半点不客气地在闻家住了下来,没把自己当外人,天和也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想也知道,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住到你二哥娶我才走”。但这似乎是个悖论,因为如果闻天岳朝张秋求婚,张秋嫁进来以后就更不用走了。
当然,名义上的一家之主还是关越。但闻天岳一回来,家里瞬间就变得热闹了不少,这热闹却又是归于平静的热闹,张秋每天很少说话,岁月静好地在廊下读书,一看就是一天。关越则忙于处理公司事务,天和与普罗做他的程序,闻天岳则无所事事,打一整天的游戏。
闻天岳一方面忌惮张秋,另一方面忌惮自己弟弟,不再朝关越挑衅了,否则被赶回老房子事小,当众挨张秋呼巴掌事大,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也。天和一招解决了两个人,于是大家暂时相安无事地先住着,只是谁也不与谁说话。
入夜,张秋与闻天岳分房睡,天和挨个房间去道晚安,张秋早早的就睡了,门没关,就这么敞着,头发跟海带似的铺开,脸上敷着面膜。
天和:“……”
天和给张秋把面膜揭了,关灯关门。
到隔壁闻天岳的房间去,见闻天岳正躺在床上,拿着放大镜,看张秋带来送他们的古董花瓶。
“如果被我发现家里少了任何一样东西,”天和说,“被拿去典当作为零花钱的话,我就只好报警了。”
闻天岳说:“我像这样的人么?怎么可能?”
“知道就好。”天和给闻天岳关灯,正要出去时,闻天岳忽然说:“宝宝,我感觉你有点像咱们的老爸。”
天和停下动作,沉默片刻,闻天岳说:“小时候睡觉前,老爸就挨个房间过来看看,给咱们关灯。”
“嗯,”天和说,“我一直记得。”
闻天岳说:“亲亲二哥?”
天和想了想,过来,坐在床边,亲了下闻天岳的额头。
“乖。”闻天岳笑道。
天和:“告诉我,你没和Andy有过接触。”
闻天岳一怔,说:“洛马森基金?当然有,原先洛马森有过投Epeus的主意,你没搞清,宝贝,Andy是关越的敌人,可不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
天和想了想,说:“稍等一下,我叫秋姐过来,你把这话再复述一次。”
闻天岳无辜地摊手,马上改口道:“不过后来嘛,青松介入以后,我知道你成功搞定了关越,就放弃洛马森了。你怀疑我和Andy串通来搞关越吗?哦不要这样,真是太恶意了,怎么能这样揣测我?”
天和怀疑地看着闻天岳:“是吗?”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