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胆子很大。”天和说。
“我现在不想思考。”关越舒服地躺着,拍了下胸膛,示意天和过来。
天和以前看见关越躺在沙发上时,便喜欢过去趴在他身上,枕在他胸膛前睡觉,但那时候他还小。
“不来了,”天和说,“这里是公司。”
天和保留了念书时的习惯,每当考试前总会临时抱佛脚一下,用几个小时稍作复习,有些平时翻都没翻过的课本,读这么几小时就拿a了。
关越的习惯,却是在考试前一天起就不再看书,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抱一下老婆。
关越把四周的光线调暗,看着天和。
天和只得过去,就像从前还在念书时,到关越身上去趴着。
关越躺在沙发上,天和趴在他的身上,关越的衬衣上有股很淡的香气,混合着男性肌肤那熟悉的很淡的气味,那气味天和不能再熟悉,每天起床,被子里的温暖,关越的棉睡衣、西服外套,都有这种几乎不易察觉的、生机勃勃的荷尔蒙感,就像关越的一个独特标志。
关越摸摸天和的头,天和靠在他的胸膛前,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听着他的心跳。春天里万物复生,朝办公室外的那面墙挡住了视线,窗外则是春日傍晚的阳光温柔地照进来,洒在两人的头上。
“宝宝。”关越闭着眼,低声说。
“嗯,”天和也闭着眼,趴在关越身上,快睡着了,“什么?”
关越没有说话,天和说:“有东西顶着我。”
关越:“嗯。”
两人都笑了起来,天和的肩膀动了数下,调整下姿势,关越闭着眼,低头亲吻他。片刻后,就在天和快睡着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声、音乐声。
“又怎么了?”天和想起身下去看看。
关越却抱着他,稍稍侧身,将他搂在怀里,答道:“吴舜在求婚。”
天和:“你又知道?”
关越:“我替他策划的。”
“嫁给他!嫁给他!”
夕阳西下,全公司的员工疯狂大喊。吴舜左手捧着花,右手持戒指盒,单膝下跪,今天是他这么多年里的颜值巅峰,在关越为他推荐的发型师手下重新收拾了次,一改平日休闲亚麻西装风格,穿得十分正式。
司徒静只是开车过来,等下班顺便接他去吃晚饭,梅西邀请司徒静进来坐会儿,司徒静刚进公司没多久,与佟凯打了个照面,正在满脸疑惑,为什么这家伙成了越和的副总时,更震惊的事情来了。
吴舜拿着一束花,穿过全公司的人,在越和的前台,那个叼着一颗心的鹦鹉lg招牌前,朝司徒静求婚了。
江子蹇今天特地带了小提琴,佟凯则带了个苏格兰手风琴,坐在高脚凳上,与江子蹇一左一右,开始奏乐。音乐响起,所有人本来正要下班,一见产品总监求婚,马上蜂拥而来,帮着大喊“嫁给他”。
司徒静一手捂着嘴,一时竟有点不知所措。
吴舜笑道:“嫁给我,你就有epeus与越和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五的股份了!”
众人哄堂大笑,司徒静眼泪都出来了,却忍不住笑,侧过头,实在不好意思看吴舜,抬起一手。瞬间欢呼声要把前台掀翻,吴舜给司徒静戴上求婚戒。
梅西马上拉响早已准备好的礼炮,喊道:“老板们发餐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