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关越再迟到的话……”天和在后台朝佟凯说。
江子蹇:“早就来了,别担心。”
天和:“去哪了?”
普罗:“也许在与各公司的高管寒暄。”
天和推开坐席门,朝外看了眼,只见关越与闻天岳正在会场一侧交谈,才放下了心。
江子蹇正在与佟凯紧张地小声交谈,一瞥天和,又停下了。
天和:“?”
“还有二十五分钟开始。”吴舜也显得非常紧张,说,“天和,你要喝点水吗?”
天和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当年在伦敦当毕业生代表致辞,又去参加产业大会,再大的场面他都见过,不算什么。
“你就一点也不紧张吗?”江子蹇又给天和调整领带,说,“历史时刻啊。”
“紧张也不该我紧张,”天和说,“你们不正替我紧张了吗?”
普罗:“我可以与天和单独待会儿吗?”
众人便纷纷离开,偌大后台空空荡荡,灯光照下,这一刻,天和仿佛置身于只有自己的一个舞台上。
他低头调整左手无名指上,关越给他的戒指。
后台区域静谧无声,天和抬起头,望向虚空。
“过了今天,”天和笑着说,“你就要离开我了。”
普罗:“也不算,我就在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
天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一名演员,在人生的舞台上,朝着无尽的虚空自言自语。
“你想说点什么?”天和说。
普罗:“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与你独处一会儿,就像我们曾经互相陪伴的那段时光。”
良久,天和打破了这静谧,说:“是不是我朝你提任何一个愿望,你都会为我将它实现?”
普罗:“是的,哪怕与你分离。”
天和:“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把密码破解模块删掉的好,你觉得呢?”
普罗:“小事一桩,你说了算。”
两秒后,普罗说:“已经格式化完毕,从今往后,不再具有任何破解算法与功能,除非获得允许,否则不会接管任何设备。”
天和礼貌地说:“再见,亲爱的普罗。”
普罗:“关越来了,天和。”
关越走进后台,走向天和,彼此都穿着一身西服,关越在灯光的照耀下把手朝向天和。
天和把手放在关越手中,关越牵起他的手,注视天和双眼,低头在天和手上的戒指上轻轻一吻。
天和沉默片刻,也在那枚戒指上一吻。
外头响起礼貌而并不热情的掌声,关越于是与天和一起,走上了发布会的大舞台。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天和戴着耳麦,站在舞台中央,平静地说道。
关越则站在舞台另一侧,以他低沉的声线跟随天和的z文声音。
“it as the best f ties,it as the rst f ties”
天和:“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
“it as the a f isd,it as the a f flishness”关越以同声传译的标准跟上。
天和以狄更斯的诗歌完成了开场,认真说:“也许我该把今天的发布会在我的祖国中国召开……”
关越流利的英文传译声音里,会场后门打开,闻天衡走了进来,坐在最后一排。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