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得他鼻子和嘴巴上都是。
心疼上前,“风儿,你怎么出来了?来,快,姐帮你止血,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不顾刺儿菜的刺是否能扎伤她的手,咬牙把那两根刺儿菜放在手掌中间揉碎,把汁和整团青色的刺儿菜秧都捂在他额上的伤口处。
虽然只两棵,好歹够大棵,多少有点汁,刺儿菜放上不久,血也渐渐停息。
确定弟弟额上的伤口处血终于不怎么流了,已渐渐有了结痂的前兆,她才长出口气,“终于不怎么流了。”
之后她就拉着弟弟去院中打了盆水,动作虽艰难却一点都没迟疑拿过块干净的布为他清理伤口和脸,苏若风看着姐姐因弯腰做事憋累的通红的脸懂事安抚,“谢谢姐,我已经不疼了。”
看着小家伙的懂事乖巧,虽然他额上的伤有指甲长那么道口子,好歹不怎么流血,天热,只要注意些少碰水,自不会有什么危险。
苏若水还是疼惜抚了抚他的脑袋,转身倒去那盆带着血水的脏水,“傻孩子,跟姐还客气。我们去烧水给傅叔他们送水。”
“好。你添水,我来烧火。”苏若风脆生生点头,当先去厨房。
他虽然很小,只有六岁,但自苏若水身体变胖行动不怎么方便后,他就学着做事。
“别乱蹦,你的伤还是要当心些。”看他说着蹦跳着去厨房烧火,苏若水及时提醒,把手中洗干净的布顺手晾在一边特意绑着晾衣服的绳子上,跟着进厨房。
“你个死胖子,喊你起来烧个水,你却出去好好把黄梅给打了,回来你还给没事人一样。你给我过来……”
就在她迈步侧着身子向厨房进时,头皮一疼,钱氏骂咧咧的声音跟着在身后响起,她被她拽着头发向后直拽出去。
“疼,疼,傅婶有什么好好说,疼,疼呀……”
头皮的疼痛,苏若水几乎气的要骂娘,不但想动手打人甚至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她还是强忍着这憋屈,顺着对方的手势踉跄后退,口中疼叫提醒。
虽然她龇牙咧嘴手抚在被她抓的头发叫疼,钱氏全然不当回事,清冷反问,抓着她身后的小辫子向院外扯,“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皮厚都不知疼了呢。黄梅是村长的女儿,咱家以后的生活都靠她爹,你却今天动手打了她。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