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自己在村中的好形象,她还是气恼反驳苏若水,“你,你这说的什么背良心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去麦场见他和你大伯。不是你大伯跟你说好的,我好好带他到你房间做什么?”
看根本和这人说不到一处,苏若水平时就不喜跟人吵架,吵架也没什么优势。但让她就这么把人抬进她房中,她也是火了,扭身随手抓着一边门口的一个锄头在手,清冷警告,“我今天也把话放这了,把他抬去别的房间。”
钱氏看她动起粗来,苏若风也跟着拿过两张小凳子挡在她房门前,知道硬闯是不成了。
但一想到好好的房子要留给这瘟神住,可能他住没多久就归了天,以后就算放柴,人去拿也会心中发寒颤。
钱氏顿时气结指着苏若水,“你,苏若水你是故意编排我是不?”
看苏若水不出声,只是一手抓着锄头把,胖胖的身子就挡在她弟弟放的两张凳子前,痛心又失落道,“我知道我混,之前对你不怎么好。但现在轩哥儿快考试,绝不能给他名声沾上点污点。你心中有气可以对我发火,但你不能拿轩哥儿的前程来跟我赌气呀。”
看她们姐弟根本把她的话当空气,只有身后院子中的人低声议论指点着,钱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向院中的人寻求支持,“大家伙,你们来评评理,我钱桂花就是再混,我会不经过她允许把俊儿抬进她房间吗?都是她之前要求的,我们才答应。如今她倒跟我们下绊子,你们说……”
“这……”她这话,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钱氏混,在村中多少有传,但她那儿子确是他们村唯一读书多的。
虽然说前一天李氏去麦场说了那么几句挑拨的话,这其中真正怎样也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虽然昨天李氏的那些话被傅老头化解也做了解释,但众人心中还是埋下了种子。钱氏这话一出,无疑把昨天众人心中的那点怀疑再次吊起来。
听她说苏若水这么做,只为了毁坏她儿子的名声,众人对苏若水的眼色跟着变了。
“若水这丫头不会真有这样的心吧?”
“难说呀,毕竟钱氏他们之前那么对待他们,这人心中有怨也是正常……”
“就算再有怨,但也没必要拿自己清白不当回事呀,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有心眼……”
“不可能吧。我看若水这丫头实在,倒是钱氏这老泼妇滑头的很……”
这样一闹,院中的人对苏若水和钱氏的行为褒贬不一。
“这,万一闹出什么事来,若水这丫头还真吃亏。我还是去找老傅头回来看看吧。”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指点,前一天跟若水他们姐弟在麦场一同打麦的那大婶,看他们和钱氏就这么对上/
虽然钱氏说的头头是理,若水很可能这么做,但钱氏这么硬抬着傅家二哥儿进人家闺女房中的行径,那大婶还是心疼说道,趁乱拔腿向村后麦场跑。
“老天呀,你怎么就不开眼呢。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我会说谎吗?如果我钱桂花说谎,就让一道雷劈死我好了。”钱氏看自己这么说,院中的人只把之前对她的那些怨言给抹杀掉,但还是有人偏向苏家姐弟两。
心中恼得不成,这两姐弟根本就不是他们刘家村人,是外人好不?为何同村人却帮他们不帮自己。
但她只能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嚎闹腾。
“姐……”听这钱氏这么闹腾,那两抬傅少俊的人放下也不是,抬出去也不是,苏若风担忧拽了拽身侧姐姐的衣袖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