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在里头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期间两位嬷嬷在外头安排事,待她回席面上去了曹嬷嬷才进屋。这回进去姑娘基本上已经收拾妥当,大红嫁衣包括全套的金首饰穿戴整齐,妆也点好了。
姑娘本就是明丽好相貌,今儿是大喜之日这个妆又画得浓,瞧着好叫一个明艳逼人。
“真是漂亮!姑娘这般模样就不是侍郎府能困得住的,瞧着命里便有富贵。”
崔令仪也看着铜镜里头,那里头的新嫁娘比花儿还娇艳,瞧着分明是她的脸,又不太像她。是好看的,她自个儿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这么好看。
边上丫鬟也说晚些时候姑爷见了定是要看花眼的。
说不好没饮酒就醉了。
后来卫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倒没看入迷,就心里突突了两下。
大概早两天,卫彦把他当初用过的指导书册转赠给弟弟,让多看看,别到洞房花烛夜丢人。卫煊脸皮也是真的厚,接过来当场就翻了,一口气翻了小半册。卫彦就说他:“先别管后面的,看前两页,才开荤别搞那些复杂的,先把基础动作熟悉下来。”
做弟弟的却没听他哥的话,他摊开那册子指着其中一幅图说:“我感觉这个好,女上男下,省力。”
…………………………!
“大姑娘行房头一回,你负点责任。”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做兄弟的还是吸收采纳了这个建议,想着头一回是还是适当的装一装。洞房花烛这天晚上,卫煊难得勤快。事实证明男人还是食肉动物,他动起来之后是一点儿也不嫌累,问题出在爽完以后,他趴在媳妇儿身上就跟小宝宝趴当娘的身上一样,就这么他就准备睡了。
你说再来一回?
今晚不来了。
他累。
别家夫妻睡觉要不规规矩矩平躺,要不是太太偎依进老爷怀里,反正这两种最多。他绝了,他跟大猫找窝一样换了个睡得舒服的姿势靠他老婆身上,靠着还嫌不够,又把脸贴上去蹭了蹭,嫩生生滑溜溜软绵绵的,皮肤真好,真舒服。
卫煊这一觉睡得好,可怜崔令仪好像抱着个百多斤重的孩子,醒来肩都是麻的。
她飞了卫煊一连串的眼刀,卫煊这才挪动尊臀移了过来,作势要给她揉肩。
崔令仪给他拍开:“让你给我揉,别揉散架了,你梳洗去。”
“哦。”
他是答应了,却没起身,崔令仪又问:“怎么不动?”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那你说啊。”
“夫人你真好,我觉得娶对人了。”
崔令仪起先老脸一红,又瞅瞅他,心道:我觉得我嫁错人了。
直觉告诉她这只是个开始,搞不好还有更刺激的在后头。
所以说人就不能胡思乱想,悲剧经常是想着想着就应验了。后来第二天晚上,崔令仪都熟门熟路躺上床去等相公来,她相公来是来了,来就跟着躺在旁边。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男人这是体贴来着,想着昨个儿刚洞房,身上多少有点不舒服,以为今儿就歇了。
刚萌生出这种念头,现实就给了她一锤子。
卫煊伸手把媳妇儿抱过来,跟烙饼似的翻了一面,让她趴自个儿身上,说床笫之间也要保持新鲜感,今晚我们换个姿势……
崔令仪还没明白。
卫煊已经做好准备,说:“我躺好了,夫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