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心里找了理由说科举当公平,拿到这号牌就是命,他要是换走了总的有其他人顶上来,既然是天注定的就这样吧……
刚进去的时候粪号还是个干干净净的粪号,考了半天之后卫煊后悔了,就这场竟然还有蹲坑拉稀的,他感觉依稀听到了噗噗的声响,也不知道那倒霉考生是吃了啥味儿重得清凉膏都压不住,卫煊差点给熏晕在里头,出贡院时面如菜色。
看二儿子这样,姜蜜吓了一跳。
她也没做梦啊,这咋回事?
没等她发问二媳妇把人扶进来了:“怎么的?不就考了个会试就成这样了?哪儿不舒服吗?”
卫煊说哪儿都不舒服,感觉要死了。
“请大夫去!给二爷请大夫去啊!都傻愣着干啥?”崔令仪转身就训上,卫煊拉了她一把,说用不着,歇歇就好。
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才说可能发牌子的不认得他,分那个号舍离粪坑太近,会试就是熏过来的。崔令仪满头黑线:“你进去时又没开考,你告诉人你姓卫换个号舍不行?”
“那对别人多不公平?”
崔令仪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懒的!”
她说着柳眉一竖,一个眼刀飞向旁边听热闹的:“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去把热水烧上,多烧点,叫二爷好生洗洗。”
她不嫌弃亲相公,刚才赶来关心二哥哥的福妞不动声色刹了个车,悄悄屏住呼吸。
卫煊那眼神多利?他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妹子洁癖的厉害,摆手让她站开,别熏着。
卫煊这回可尝到了科举的厉害,气人的是,他都遭遇了这等非人折磨,好不容易熬过会试,结果出来屈居第二,这届的会元还是老熟人,没错就是老唐家的唐怀瑾!
在他通往三元及第的路上,唐怀瑾那混蛋悄悄伸出了一条腿,绊了他一跤,只让他拿了个散发着屎臭味的第二名!
对此卫煊深感气愤。
崔令仪笑了,是冷笑出来的,她在卫煊叹息的时候吃着瓜子仁凉凉扔了一句:“活该你!”
福妞来安慰了她二哥哥,安慰完毕又替唐怀瑾高兴了一番,后来回房间去还拿被子捂着脸傻乐,心想是会元呢!之前乡试是第四名,现在又拿了会元,她心里可算踏实了,觉得二榜进士一定没问题的。
这个会元也给了唐怀瑾许多自信,让他在心里不满足于二榜出身,想朝三鼎甲努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