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长海那小子?”李治国擦完了身上的泥水雪迹后进来问道。
家中孩子现在都在屋里围着荣锦两人问东问西的,独独不见三弟家的小哭包,李治国这个大伯不免帮着操心一下。
“肯定是窝到后院找小鸡去了,我去把他揪回来!”李桂花了解小弟的尿性,大概知道他在哪儿,说完这句话后自告奋勇地蹬蹬蹬跑了出去。
李婆子这会儿已经做出来一锅好吃的,李治国帮忙搬出了一张圆桌子在堂屋摆上,旁边再放个火炉子,边吃饭边烤火。
李婆子手脚依然麻利,不到片刻的功夫,荣锦和陈向阳面前就各放上了一碗浓稠的大米粥和几碟小菜,另外还有一锅小鸡炖蘑菇,香味扑鼻。
李婆子让荣锦先吃着垫垫胃,灶上还有别的,她先去继续做着,等到饭时再给两个人端上来。
李治国见家中没有其他事,而天色还早,索性又出去到养猪场铲雪去了。
荣锦喝了口大米粥,只感觉胃里暖暖的,驱散了路上一身的寒气。
鸡汤不少,李荷花兄妹三个又都眼巴巴的,荣锦就让他们都坐下来,然后李桃花帮她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大家一起喝才更有味道。
陈向阳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粥小菜,旁边那碗小鸡炖蘑菇还没动,推到了荣锦面前,他记得她最喜欢吃这个。
李长江见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偷笑了下,朝陈向阳挤眉弄眼,被无视之。
喝到半途,李荷花扯着个人呼哧呼哧地回来了,将人推到荣锦跟前,顿时一股腥味儿扑鼻而来。
“姐……”小家伙抬起一张花猫似的脸,对着荣锦软软地喊道,就像只小花猫。
荣锦仔细瞧了眼这个便宜弟弟,只见他喊了人后就好似犯错误了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不敢动,时不时用眼睛瞅两下旁边的另一个亲姐姐李桂花。
“他身上是怎么回事,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荣锦抽一下嘴角看着李长海那身乌七八糟乱泱泱的棉袄,头顶甚至还有几根沾着某些黏液的鸡崽子绒毛,身上更是散发着臭烘烘的腥气。
李长海抬头偷瞄了眼好久不见的亲姐,嘟哝着嘴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那个扭捏的别扭劲儿看得李桂花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下可惹了马蜂窝,李长海被凶悍的二姐一吓,眼睛里立马包了两泡泪,抽抽噎噎地好不伤心。
李长江堂兄仨立即朝天翻了个白眼,估计对这种情形都万分熟悉了。
荣锦也很无语,以前看荷花妹纸很有白莲花的潜质,本来以为等她长大了会是那种盈盈弱弱动不动就哭哭泣泣的小白花系列。
谁知长大后,荷花越来越正常了,除了跟宋长兴耍那种招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其他时候还算规矩。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便宜弟弟李长海竟然是个娇弱小白男,比荷花还要令人头疼无奈。
好歹人家荷花是戏精抖机灵装的,而李长海却是真的那种柔弱爱哭型的,家中统一喊他为小哭包。
荣锦在走前就发现了这小子的问题,和便宜娘王月琴商量后就把人交给李婆子严格管着了,不成想过了半年,小家伙还是娇弱的不行。
“千万别哭,不然把你扔雪窝里去!”荣锦扶额恐吓了一下小屁孩,学李婆子虎着个脸成功将小家伙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吓回去了。
等到龙凤胎两人重新收拾了一下上桌喝鸡汤时,李桂花给荣锦描述了一下小弟干的蠢事,顺便告了一状,以防他在大佬面前跟她争宠。
进入冬天后,鸡鸭鹅苗就不好孵了,不仅成本上升很多,且销路也不好,几乎是卖不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