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的背后,几乎是不祥的代名词。
甜腻而可怖的味道在空旷的房间内弥漫着,几乎就像是活着的东西似的挑动着人的神经,汹涌而险恶地笼罩着深陷其中的每一个人。
莫奕皱起眉头,低低地咳了咳,然后垂下头颅看向自己手指上带着的戒指——
金色的指环和鸽血色的红宝石上还带着凝固的血迹,在黯淡的灯光下看上去分外诡异,莫奕分不清是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被染上去的,还是在这段“记忆”中固有的样子。
而莫奕之所以认为这是“记忆”,那是因为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侧厅,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间线上的景象——现在的侧厅内虽然黯淡,但是却已然亮着几盏微弱的灯,将漆黑的大厅堪堪照亮些许,房间内空空荡荡,完全没有之前莫奕来时看到的白影憧憧的诡异模样,只有孤零零的几个家具在房间的中央,上面被蒙着一层厚厚的白布,房间的一边墙壁上是熟悉的那副熟悉的画像。
上面的颜色被细心描摹,栩栩如生,完全不是莫奕之前在第二个周目结束之后看到的那个僵硬而丑陋的样子,但是即使如此,他仍旧能够发现,整个画像并没有被完完全全地画完,肖像画的下半个部分仍旧没有上色,但是,奇怪的是,画像中女子头颅和肩膀上的颜料已经开始干涸了,隐隐有着开裂的迹象。
在地面上,静静的放着一只半枯萎的玫瑰花。
莫奕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稍稍退后几步,然后转身走向大厅中仅有的那几个被白布蒙着的家具,用手指拽住白布的边缘,缓缓地将上面盖着的布料扯了下来——
漆黑发亮的木料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莫奕心头微微一跳。
白布下的“家具”,是一座棺木。
还没有等他接下来做些什么,就只听紧闭的大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大门被拉开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