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明白。”掌事奴才点点头,又看向床脚边,犹豫道,“伯爷……李姨娘她……”
昌平伯脸上还疼着,看到脚边的李氏就满心愤懑,但想到李氏好歹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便挥了挥手,厌恶道:“叫人把她抬回菊院,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掌事奴才忙叫屋外几个丫头进来将李氏合力背走,自己又小心翼翼关了屋门,这才小步跑着去了后院请人。
白果与赵姬两人纷纷得了下人的请,再去到前厅的时候,卫西洲已经等得颇为不耐烦。
他以为自己等来的会是昌平伯或是那位继夫人,但没成想到的竟是一个袅袅婷婷神仙妃子似的年轻女子,而且那张脸瞧着也有些面熟,但却到底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妾身这厢有礼。”赵姬笑意盈盈朝卫西洲一拜,“赵姬素闻将军大名。”
卫西洲搞不太清楚:“你姓赵,不姓何?”
赵姬捂嘴轻笑:“何姐姐身体有恙,如今还下不来床呢,妾身不过是暂掌伯府庶务的侧室罢了。”
卫西洲闻言一皱,对伯府下人冷声道:“我是来见昌平伯的,他便打发个妾室见我?”
赵姬倒是不怎么介意卫西洲将她看低了,笑着说:“伯爷现下不在府中,不过临走前说过府中一切事妾身都可以做主。”
“你能做主。”卫西洲看她两眼,突然嗤笑一声道,“你一个姬妾能做得主什么?”
赵姬眨眨眼,敛了眸子定定地看着卫西洲说:“比如将军大人最想带走的卫家珍宝?”
卫西洲眉眼一厉,前厅的气氛陡然凝固几分。
白果就是在这时到了前厅,赵姬盈盈而立,听见脚步声抬眸笑道:“大公子怎么也过来了。”
“是管事的……喊我来。”白果环视一眼前厅,见卫西洲坐在一边,眼底带了些开心与腼腆,“舅舅?”
“果果来了?”卫西洲脸上有些惊讶,站起来走到白果面前,细细看了看他的面色,将手放在白果肩头道,“正巧了,舅舅这回就是来接你的,等你收拾收拾,跟舅舅回家!”
“卫将军。”赵姬打断卫西洲的话,笑盈盈说,“将军说的什么话呢,伯府便是大将军的家,您这又是哪门子胡言歪语,莫不是来伯府前喝糊涂了不成。”
卫西洲皱起眉,沉着脸看向赵姬:“本将军十几年没见着亲外甥,带他回府上住几日,不行吗。”
“若只是带回卫府住几日,那自然好说。”赵姬笑着说,“大公子性子腼腆不爱出去,前几日妾身还同他说要出去散散心才好,不想将军先来了,既然如此,不如现下就叫大公子收拾收拾,随将军好好去卫府玩上几日。”
白果眼睛微眨。
卫西洲其实原想直接将白果带离昌平伯府的,既然昌平伯做了负心汉,十几年来对他姐姐的孩子更是不闻不问,那便不如还给他卫家。卫西洲早年在战场上负伤,他回京来便早想过这辈子都不在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子,而白果便是延续他卫家血脉的唯一子嗣。昌平伯如今既有继室所出的年幼嫡子,想来他若是向皇帝求一求将白果过继到他名下,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心底是这么想,今天来卫西洲也是做好昌平伯府撕破脸抢人的准备,但谁知却碰上了一个赵姬。
“若是大公子玩的开心,便是住上几个月也不妨事。”赵姬又添一句,“娘亲舅大,想来卫将军定不会嫌弃大公子在卫府的叨扰吧?”
白果闻言,也有些紧张地看向卫西洲。
卫西洲忙对白果说:“怎么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