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网,这知晓其中内情的不过微微一笑,而不那些不知道的在最初的惊诧后,了解到昌平伯府大公子竟然便是卫西洲的亲外甥,便不免唏嘘一二,无不感叹他虽然前十几年过的差些,但最近这段日子可谓是时来运转,不仅先被赐婚给了当朝静王,又有了个班师回朝的亲舅舅给自己做靠山。
“要我说,那静王当初没反对这门婚事,是不是就看中这伯府大公子背后的舅亲了?”茶楼中,有人如是说,“听说卫西洲膝下仅有一个双儿,还不是亲生,眼下卫西洲又将伯府大公子接了回去,我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说不定人家只是为了亲近子侄,接那大公子回自家做客几日。”同座有人不赞成,“也没想那么多呢?”
“卫家如今手握兵权,不能不叫人多想啊……”
“那几人说的倒是在理。”二楼雅座间,豫王谢渠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三弟,前些哥哥笑话你娶个双儿回家,还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那小双儿名不见经传,竟然默不做声突然蹦出来个做将军的舅舅。”
谢临手持酒盏,小酌一口,抬眸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叹你选王妃选得准。”谢渠放下筷子,拿一面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又叹道,“哪像哥哥年少无知,选得王妃就是个讨债来的……唉,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二弟慎言!咳咳咳……”太子谢昭临座于席间,前几日宁国公府出事,连带着他忧心过度也生了一场病,此时他病情初愈,面色苍白间尚带着些怒气,“二弟妹出身跟脾气是都差些,但二弟妹为二弟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多年,也是不容易地很,你身为其夫不体谅便罢,怎么还能如此在兄弟几个面前说道她的不是!”
“那是因为大嫂温婉贤淑,大哥自然体会不到弟弟的痛楚。”谢渠素来知晓谢昭脾性好,便是顶嘴一两句也不怕。
“你!”发妻初为自己诞下嫡子便撒手人寰,所以早逝的太子妃一直是谢昭心底的痛。
谢渠的话狠狠戳在他的伤疤上,谢昭的脸色越发白了些,喉咙一痒,咳地也更厉害了。
“太子若是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宫再叫太医看看吧。”谢渠见谢昭惨白着脸,终于有些心虚,“弟弟方才说错了话,叫太子难受了,实在是弟弟的不对。”
谢昭咳地说不出话,摆了摆手。
谢临叫了宫人来为太子披上厚重的披风,低声问道:“不若太子殿下便听二弟的话,先回宫吧,殿下还是身体要紧。”
谢昭喂下口热茶,终于缓过口气,叹声道:“本宫身体如何,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此回不过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谢临欲言又止。
谢昭却笑道:“咱们兄弟几人难得小聚,别为本宫这点小病砸了场子。”
“说起这伤病,也可怜了老四受父皇的一顿棍赏。”见太子一阵难受过去后又仿佛无事,谢渠垂了垂眼,又在席间叹息道,“听说他最近还一直在秦王府中养病,许久都不曾见人……现下咱们兄弟几人小聚却独独少他一个,本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谢临微微抬眸,唇角似有轻笑。
谢昭拧眉:“二弟要说什么便直说。”
谢渠摸了摸耳根,憨厚笑笑:“我是想着今回正巧太子殿下也在,咱们兄弟几个聚会实属难得,便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四弟府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