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舍了头发,转而捏捏白果脸颊,无奈道“你呀”
白果嘟着脸,眉眼弯弯。
前院里,卫西洲冷哼着走在路上。他是戍边回来的大将军,别人对卫西洲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方十几年前在京城里带着一种京城纨绔招猫逗狗时的不学无术,如今十几年过去,纨绔子弟成了武将之首,便是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大将军,京中新贵。卫西洲的性格脾气仍在世家眼中观望,今日前来贺礼之人见他面色冷凝,虽是亲侄生辰,面上却无甚喜色,不由给他安了个喜怒不易捉摸的判定。
卫西洲大体知晓这些世家贵族心眼儿里都算计着什么,却并不放在心上,他卫家头几十年从谢氏皇帝开国以来便是护国忠臣肱骨,而如今在位晋元帝更是正值壮年,虽膝下子嗣纷纷封王多少有些野心暴露,但好在太子站的稳固,想来历朝历代都要经历一回的夺嫡之争在近几年也难露头角。
而就是这般情势下,那些提早战队的世家,看来不是蠢货便是傻子了。
卫西洲这么想着,面上却仍旧不漏声色,只叫身边管事收下贺礼,再板着脸与登门之人闲聊几句,便迈着虎虎生风的脚步去招呼下一家。
世家人见卫西洲便是说什么都一副油盐不进,只在别人称赞今日小寿星的时候才会与对方多说两句,不禁悻悻地摸摸鼻头,送下寿礼便离开了。
送走那些别怀心思的世家,卫西洲以自家亲侄身为双儿不便多见外男的理由,拒了大多数人当面想见见小寿星的请求,只邀他们在前院打转。
至于白果,白日里只在后院写写画画,听着前院里人声鼎沸的来往声也不多好奇,只跟着卫良阴在院子里舞枪弄剑,用过午饭后,晌午便也转眼过了。
“无聊吧”卫良阴拿着布帕擦着冬日练剑后额上冒出的汗水,凑到白果的书桌边,看他画在宣旨上的一抹青竹,“也就是果果你能静的下来画这些东西,若是换了我,怕早就把桌子掀了。”
白果想到昨日卫良阴用狗爬似的字迹抄出来的卫家祖训,小声道“所以舅舅才总催你练字。”
“哼。”卫良阴哼唧一声,无赖似地说,“不喜欢,不练不练,行军打仗又不用舞文弄墨。”
白果说不过他。
卫良阴又占了他的椅子,二大爷似地坐在上面说“果果你也别觉着无聊,怪就怪父亲用你生辰的名义下了那么多请帖,前院外男来的多,总不好让你这没出阁的小双儿去见他们。”
白果说“不无聊,我晓得表哥陪着我呢。”
卫良阴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道“不过到了晚宴便好了,晚宴上都是咱们自家人说来有几个军中的小将,与我关系素来交好,到时我来说与你认识认识。”
好也让自家这傻表弟知晓,比之静王优秀的男子不知几何,别要再继续栽在那颗歪脖子树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