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怔了怔,意识到他跟那个人最大的交集,也许就只存在于这个剧组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了。
很快,天气进入深秋。
原本最先杀青的应该是宋厌欢,但他总是不注意保暖,体格又一般,室外温度转凉后就染上风寒,该拍的戏份只能往后拖几天。他现在正头昏脑热地蜷缩在被子里,一副可怜模样。
岑筝晚上去看看他的情况,由于那个保镖总在旁边守着,岑筝也不方便说太多话,只提醒宋厌欢记得按时吃饭喝药。
“为什么不给我买胶囊那种啊。”宋厌欢只露出半张脸,埋怨霍蝉,“汤药太苦了,你自己尝尝。”
霍蝉不说话。岑筝看到床头柜上摆放了几袋包装熟悉的药液,跟宋厌欢说:“喝这个好得快。”
“你们都这么说,因为进的不是你们嘴里。”宋厌欢就算浑身没力气,也能抱怨没完没了,“好歹给我准备几块糖也行吧,我小时候喝这个药的时候,就得吃糖的……”
他沙哑着嗓子,声音渐渐虚弱,不再继续说了。
岑筝关切地看着他,仔细思索宋厌欢小时候生病的状态,总算让模糊的记忆慢慢冒出。
好像,自己以前确实用糖哄过他喝药……可是,是哪种糖来着?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一直都靠在另张床上的霍蝉,这时候终于抬眼扫向岑筝。
他漠然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岑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
又多嘱咐了宋厌欢几句,岑筝才保持着脸色如常,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
房门一关,霍蝉翻身下床,准备把宋厌欢扶起来。
“你干什么,我不喝,有本事你把我嘴撬开。”少年声音有气无力,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蛮横态度。
霍蝉一把握住他的肩膀,轻松就将纤瘦的身体抬起,依附在自己胸膛之上。
宋厌欢窝在他怀里不能动弹,咬紧牙关,抿住嘴唇,抵死不肯开口。
霍蝉的手指重重地抵在宋厌欢唇边,要是再发力,就真的要把嘴撬开了。
宋厌欢疼得抬手给了他胸口一拳,终于说话了:“你他妈怎么总这么凶啊。”
霍蝉只好松开手,顺势揉了揉那双被自己掐得发红的嘴唇。他这下动作轻慢,再加上两人此时的亲密姿势,连身体之间的空气都涌动着暧昧。
“你、你别碰我了。”宋厌欢耳朵发烫,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挣开霍蝉的手臂。
他看了看桌上的药,一脸放弃似的说:“我喝可以……但是你不能看着我喝。”
“为什么?”
“不为什么,被人盯着我喝不下去。”
听他这么说,霍蝉只好转身背对着他。
宋厌欢松了口气,手掌快速朝脸上扇风,努力让红晕退散。
转天早上,岑筝又去宋厌欢的房里看看他有没有好转,正赶上他在吃早餐。
看样子精神恢复得不错,岑筝放心许多。
“墨哥买的这家早餐还挺好吃的,你尝尝吗?”宋厌欢递过来一块草莓松饼。
岑筝在低头看手机,耳朵听到吴墨的名字后,注意力立即集中起来。
他伸手接过宋厌欢给的食物,愣了一下,问:“这份是吴墨买的吗?”
“是啊,他今天早上有戏。”
岑筝放进嘴里咬了口,早餐还是温热的。
他知道吴墨平时如果有早晨的戏,就会顺带给这层楼的其他演员也带早餐,但与别人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