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大多数是柳上青的熟人。总经理是从柳上青工作过的频道出去的。副总经理跟柳上青原来在一个节目组。唉，都是熟人有时也不好办事，因为你糊弄不了他们，你再做规模，你也是他们眼里认识你时的小字辈。反而是江苏大学那家企业因为和国视网络不熟，只主攻总经理就可以了。

    柳上青知道章自强虽说是网站的董事，但是却是网站实际上的领导。于是在专利下来的那天，第一个就跟章自强汇报了。曾子建在那一个月的突击研发期间，一下子消瘦了不少。但是没办法，要去说服网站的工程师，还得他亲自出马，第一印象很重要，否则演砸了，可是要毁了这好几个人的前程啊。

    章自强回了短信，要柳上青等国视网络的电话。

    过了有一两天的样子，国视网络打来了电话：“喂，你是柳上青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国视网络的李华，你们过来一趟吧，我得和我们这儿的工程师一起看看你的软件。”啊，李华，糟了，李华可是跟柳上青有过过节。

    柳上青只好强撑着说：“李华，是你，太好了。”

    “章主任跟我提到你的软件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改行了。”

    “您不这是也改行了吗，还是这么大的领导。”

    “嚯，我可快五十了，都快跟不上他们这些年轻的小编辑了。”

    “哪里会，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写过的那篇骈文，现在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好的文笔呀！”柳上青一个劲儿地恭维李华。

    “过奖，过奖。你现在怎么样啊？”

    “和我们的员工一起，同甘共苦。”

    “你的公司有多少人啊？”抱着好奇心，李华问柳上青。

    “二十来个人。”柳上青想说少了这事恐怕就得吹。在国内呆了有几年的柳上青终于撒点小谎了，因为本来他们就认为你会撒谎，所以你说个什么数字，他们在心里会自动给你减半。如果你照实说，八个人，那么他们会自动给你减半成四个人。所以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好啊，你和你们技术主管明天上午9点过来，我和我们的工程师看一下你的软件。”

    “好的，好的，谢谢李主任。”

    柳上青想着怎么才能过李华这一关。李华如果在这其中使坏的话，那可是太容易了。全是熟人的地方也未必见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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