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脑袋的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侯夫人和老夫人不可能与外男互通消息,那便只有侯爷。
她的心口越发疼了。
侯爷果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拿出去和外人说
袁谟嘴角微勾“想清楚了么”
柳飘絮忍着气道“公子想要见侯爷,那就随妾身来吧。”
袁谟不再多问,站起身随着柳飘絮走出了厢房。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停在了一座僻静的小院外。
柳飘絮指着那院门道“袁公子,侯爷就在这小院里。没有他的吩咐,我们是不敢进去打扰的,您请自便。”
这是柳飘絮今日第二次对袁谟说自便,但这一次的态度明显和上一次大不相同。
袁谟也懒得同她计较,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去找周师弟说话。”
柳飘絮带着丫鬟婆子退下了。
袁谟轻轻推开院门。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循着酒气,不过十几步就走到了正房门口。
正房的门虚掩着,袁谟伸手一推,浓郁的酒气夹杂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险些作呕。
他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口鼻,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走了进去。
正房本是一明两暗三间房,此时的明间却是昏暗的。
临窗的小榻上,一名身材修长却骨瘦如柴的男子侧躺在那里。
若非他不时发出几声咳嗽,袁谟几乎以为那里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周师弟阿夙”袁谟试探着唤了两声。
“是谁”小榻上的男子略翻了翻身朝门口看了过来。
周夙被他那瘦得脱相的容貌惊呆了,以至于连那腐臭的味道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放下衣袖,快步走到了小榻旁“阿夙,你怎的变成这个样子了”
周夙定睛一看,惨笑道“是袁师兄啊,这几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修成仙人了。”
袁谟哪里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阿夙,你究竟是怎么了”
周夙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六年前咱们前后脚离开山庄,你自去云游,我和重熙回了京城。
回京后我承爵、成亲,简直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谁知”
大约是不好意思提起内宅中的那些腌臜破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迅速转移到了别处。
袁谟哪里有那闲工夫和他磨磨唧唧“弟妹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就说自己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周夙叹了口气“你知道了也好,省得我羞于提起内子两年多前病逝,随后我背上竟生了一个疖痈。
一开始只得蚕豆大小,稍有疼痛而已。
后来却越长越大,太医名医请了不知多少,却怎么也无法治愈。
袁师兄,如今我的整个背都快烂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