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是刚到阳谷县吧?”武植缓缓坐在自己主位上,也端起茶,道:“我是一日娶两位娘子,不过那两位娘子一位是我从小结婚约的正妻,一位是和我心意相通,明媒正娶花轿抬来的,怎么就成强抢民女了?”
“呵呵,空穴怎会来风?你现在当然不承认。”萧让倒挺顽固。
一旁李达也苦笑,道:“萧兄弟你真的误会我家大人了,二夫人是自愿嫁给我家大人的,这个大人没必要骗你,你去阳谷县大街上打听一下便知。”
这么一说,萧让怔了一下,但马上还是嘴硬道:“即便没有强抢民女,可大人也当得起狗官二字,据说你的婚宴办了一百多桌,极其奢华浪费……”
“只有九十桌而已……”
武植满头黑线,心说我结个婚办多少桌婚宴管你屁事,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吧?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前世的自己在县城看到县高官结婚大摆宴席,各种铺张浪费,也会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个贪官的。
见萧让一脸倔强,武植决定刺激他一下,开口悠悠道:“这个萧先生也误会了,办婚宴的银钱都是我自己的,我家境虽然贫寒,但你可能不知道,这考中了进士啊,朝廷会发放很多银两利是的,如果中了一甲探花啊,给的银钱更多呢!”
当着落榜书生的面炫耀这些,暴击实在堪比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武植话还没说完,萧让脸已经黑了大半。
“还有哦!萧先生知道琼林宴吧?就是当朝官家在汴京城外的琼林苑中设宴款待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中不仅可以和官家把酒言欢,也是有不少金银赏赐的。”
武植说到这里,萧让脸顿时黑到发紫,但却还要强装无所谓,好难受的。
武植和李达对视一眼,笑道:“我大办婚宴的钱就是这么来的,可没花阳谷县一分钱。”
李达立即符合:“是啊,萧兄弟若是不信,到外面一问便知。”
萧让终于绷不住,起身对武植微微颔首,道:“如此说来,是在下误会大人了,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在下无颜再多说,告辞。”
说完,就要离开。
他这么多年屡试不中,满腹经纶却只得放下书生颜面到大街上卖字为生,其中酸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今武植一番炫耀,深深伤害了他,他打算离开,找个地方偷偷大哭一场。
“诶!萧先生且留步!”
武植起身一把拽住了他,道:“刚才只为解释清白,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小弟对于先生大名真的是如雷贯耳,心中对先生也敬仰的很,若不嫌弃,留下来一起吃杯酒可好?”
“是啊是啊!我酒菜都买来了。”
李达连忙开始分食盒,倒酒。
这边萧让本还心中难受,可回头见武植眼神情真意切,不似作假,心中疑惑之余,又有些受宠若惊。
武植的知县身份萧让不屑一顾,可他进士探花郎的身份却让萧让羡慕不已,一想到堂堂探花郎居然“敬仰”自己这个落第书生,萧让心中便升起一丝丝安慰。
“萧先生在美食街肯定没喝尽兴,咱们继续喝个痛快吧?”武植再次询问。
“好!”
萧让也是爽快人,这会也是答应,坐下了。
“这就对了嘛,误会,都是误会,其实我也对萧先生仰慕已久了。”
李达这句话显然是配合武植的奉承话,而武植那是真敬仰,毕竟萧让是水浒七十二地煞之一,对武植来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