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昏迷不醒,脾气大变,闹得林府不得安生。
想到这儿,林子朝勾起嘴角,心中甚慰。
“在想什么,如此高兴?”
身后传来一声,令林子朝立刻敛了笑意,警铃大作,转头看向来人。只见荀羡依旧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立身与喧闹的街道之上,独有一份出尘之意。
看出林子朝眼中的怀疑和警惕,荀羡笑了笑,“你且放心,如今众人只道你落于悬崖,必死无疑,没有人知道你在此处。况且我在你眼中是那般不顾情谊之人?”
“既无人得知,那你又从何而知?如今我可算作逃犯,不得不加谨慎。”
察觉林子朝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荀羡有几分感叹,若他知道还不知该如何懊恼。见林子朝还等着回答,荀羡说出缘由。
当日得知汾河大灾后便命人向汾河送粮,路上得知林子朝被煜王判了流放之刑,他连忙掉头改道想去搭救。不料还是晚了一步,等人到时只剩满地尸骨。后来他想找到林子朝的尸骨好生安葬,一路搜寻正巧竟救了一人,这才知林子朝逃过一劫。易梧楼靠消息维生,既然知道尚在人世,找到一个人便不是难事。
林子朝看荀羡神态不似作假,但有一事他实在不解,“我与你并不算深交,为何你执意寻我踪迹?”
“既是受人之托,也是荀羡自愿。至于其他,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眼下莫要再问。还是先随我同去,有人等着与你相见。”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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