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责怪其冲动行事的韩琚,全然不耐。
“够了,难道本王还需向韩相一一禀报,父皇今日才听闻此事,就算怪罪下来,也抓不到本王的把柄。”
“王爷老臣绝无此意,只是恪王之死一向是圣上大忌,您就算要踩煜王溱郡王,何必要连上恪王?万一激怒圣上,得不偿失。”
越则炳握住拳头,心中不悦,韩相说的他何尝不知,他自是没有这般蠢笨,说不定是五弟自作聪明,以为这样能伤到自己和煜王。真是愚不可及!
想到五弟,越则炳眯起一双桃花眼,看向韩琚,声音中意味不明:“韩相一向深谋远虑,就算父皇大怒,想来你也是有办法帮到本王,不是吗?”
韩琚抬眼瞥了眼炳王眼中的冷意,沉声道:“王爷若沉不住气,做事之前不与老臣商量,就算老臣拼尽这条老命,只怕也难令王爷满意。”
“是吗?所以韩相是觉得本王不堪大用,近来想另择明主,这才让您的孙女在宫中讨好安贵妃,莫非是想和五弟结成亲家?”越则炳瞧着坐立不安的韩琚,勾着嘴角,继续道:“也是,您韩相的嫡孙女也是才貌出众,端庄大方,溱郡王妃的位子也是担得起。”
听到此处,韩琚再也坐不安生,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叩首道:“宫中规矩森严,贵妃相邀,娴儿自是不能拒绝。娴儿身娇体弱,老臣从未有攀附天家之意,一片忠心请王爷明鉴”
越则炳也不看韩琚,只顾婆娑着手指,沉默不语。韩琚也不敢抬头,瞧着地上炳王的影子,心中默然思索。
屋内的蜡烛不知被哪处溜进的冷风吹了两吹,抖的厉害,差一点灭了个干净……
良久后,越则炳缓声道:“当日本王失了吏部,可你韩相的手却没有损伤半分,如今不知本王还能否使唤的动,你韩相的吏部?”
原来这一圈儿是为了收权,炳王目光还是太浅。
心中虽是瞧不上,但韩琚还是伏在地上,恭敬道:“王爷之命,老臣自当遵从,明日便命老臣吏部门生前来拜会王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越则炳慢悠悠道:“本王知道韩相对您这个孙女寄予厚望,若非父皇强求,您是不愿让其这么早暴露在众人面前,但你我既已联手,有些心思还是要不得的。韩娴卿在宫中自会有德妃和逸阳照顾,您无需担心,尽力为本王办事即可。”
听出炳王话中的敲打,韩琚收了情绪,道声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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