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要落刀,只听得耳边嗡嗡,那人抬头,一柄长剑正正刺穿脑袋,连躲开的时间都不曾给他。
看着那人已被死死钉在床柱上,越则煜松了口气,可转眼间左右两侧皆是万般凶险,那群人见扔出手中长剑,自觉是大好时机,两刀一剑同时攻去。
双拳难敌六手,但越则煜没有选择,拼死一战。
躲在角落的安蔚仪看他们激战正酣,拿起一个香炉向前砸去。
被干扰的那人一个踉跄,越则煜抓住机会一拉一拽,夺下兵器,了结那人性命。
安蔚仪看着只剩下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料局势突变,其中一人发疯一样向她冲来,另一人死死拖住越则煜,不让他分神。
眨眼间那刀尖就要穿破她的心口,安蔚仪倒吸凉气僵在原地,她还不想死
下一秒,举刀那人像撞在墙上,猛然停下,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黑衣已被染成血色,大股鲜血向外喷涌,在女人的尖叫中倒在地上
反手解决掉最后一人,越则煜匆忙上前扶住发抖不止的安蔚仪,柔声安慰“母妃,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安蔚仪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在越则煜的安慰中缓缓抬头,不断抽泣,“煜儿,他们都死了吗?”
“母妃莫怕,不会在有事了。”
在柔声安慰中安蔚仪抬起手,只见手上沾满鲜血,慌乱之中这才发现越则煜后背被划开一道见骨的口子,皮肉外翻。
见母妃双眼通红,面色凝重,越则煜嘴上连道没有大碍,实则若非挨这一刀,他根本救不了母妃,如此他这伤的也不悔。
“儿臣已经处理妥当,您和父皇都”
正说话的人突然顿住,目光从安蔚仪脸缓缓向下,看到一只匕首被她握在手中,而这只匕首正巧插在他腹部。
剧痛没有让越则煜皱眉,他现在只有困惑,“母妃?”
拔出匕首,安蔚仪对上不解的目光,抚上越则煜的脸微笑道:“好孩子,本宫养你这么多年,是时候报恩了。”
又是一刀,同样鲜血直流。
越则煜面色苍白,捂着伤口颤抖的开口:“儿臣不明白”
“你是个聪明孩子,到了现在你是真想不透吗?”
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越则煜绝望的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这么多年他怎会没有察觉,母妃到底更偏爱五弟。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不要怨我。”
“可我也是你的儿子”嫉妒,悲凉,伤心,一切如烈火席卷全身,越则煜怒瞪双目冲安蔚仪大喊。
安蔚仪一脸平静,单手用力果断将匕首抽出,声音如冰,充满冷漠,“不,你不是。”
五脏六腑像要被搅碎,剧痛让越则煜全身蜷缩。
“当初我需要一个孩子在宫中立足,所以在宫外把你接了进来,后来留着你是因为昭儿需要一个挡箭牌,这些年你也的确做的不错,现在恪王炳王皆已被除,一切也该回归原位。”
安蔚仪盯着已经重伤的越则煜,再有一刀他便能按计划“死于刺客刺杀”,握紧匕首,向胸膛刺去。
鲜花,蝴蝶,大火,哭喊一幕幕被压在脑袋里多年的画面瞬间涌在一起,越则煜大口喘气,原来他没有疯,原来那些画面真的存在过!这么多年,只要是安蔚仪想要的,自己都会拼命实现,她想要自己执掌兵权,所以他才会去拿命搏军功,她想要自己当上太子,所以他才会和炳王缠斗,原来这些都是在给越则昭铺路,所有明争暗斗都冲着自己,越则昭才能安全长大。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