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除了自己变强大,别无他法。”
“没有哪个女人在谈恋爱或者结婚之后还愿意做女强人,我也愿意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能够依靠自己的另一边,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可你给我这样的安全感了吗?”
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她没有人能够依靠,所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去承担,不想麻烦别人。
哪怕是对待初恋情人云帆,她也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生怕她要求多了,会惹得厌烦。
白洁的嗓音温和平淡,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更察觉不出一丝的攻击力,可傅远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扎一样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傅远山感觉到心疼的时候,云帆同样感觉到心疼了。
白洁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主,会撒娇,会打闹,偶尔还会有一些小无理取闹。
可如今,她越发地稳重温柔贤惠,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她也很少跟他提什么要求。
从当年那个削苹果都会削到手指的小姑娘变成了熟悉各种刀具的女人。
他上前两步,弯腰将白洁打横抱起来。
“以后不要再自己扛,你有我,我不会不耐烦,你知道的,我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格外有耐心。”
年轻时候的白洁格外任性,经常耍小脾气,云帆总是耐心地哄她,变着法地让她开心。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一样。
“我尽量。”
白洁将头靠在云帆怀里,两个人转身离开,期间没有给傅远山一个眼神。
傅远山呆呆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他有预感,他彻底失去白洁了。
白洁被送进了急诊室。
傅辰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云叔,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云帆高大挺拔的身子靠在墙上,手指里捏着一根香烟,没有点燃,他英俊儒雅的脸上一片愁绪,“情况不太好,化疗已经不能再继续进行了,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那生命就会倒计时。”
云帆几度停顿哽咽,如鲠在喉。
他的胸口很闷,眉心间的川字越来越深,指尖的香烟疯狂转动,不受控制的感觉遍布全身。
这些年,他是华尔街最有实力的金融操盘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没出现过差错。
可这次,他操控不住了。
他已经全球悬赏跟白洁合适的骨髓,可命运就是这么弄人,来做配型的,竟没有一个合适的。
傅辰削薄的唇瓣抿了起来。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们是红十字医院,请问你是傅辰先生吗?”
“我是。”
“我们这里已经找到能跟您母亲匹配的骨髓了。”
“真的吗?”
“真的。”那端的人说:“我已经派人送往您母亲所在的医院了。”
傅辰挂断了电话,“云叔,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了,我母亲有救了。”
“真的吗?”
云帆高大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手心脑门全是冷汗,看起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