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的未来”和“人想象中的未来”区别很大,正当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认为已经确定了主要敌人之时,后续的发展却让这两位大跌眼镜——什么天方圣域舰队和巴达维亚苏丹国都被明国人击败了?相比之下,福尔摩沙被明国舰队攻破倒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新闻了。
能击败强大敌人的,只能是更强大的敌人!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深知在马尼拉残余的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太少,那些土著什么的又不堪用,这样下去明国舰队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则他们尸骨无存,至于向着本土求援?这倒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虽然真有一些乔装改扮、胆大心细的西班牙人、荷兰人越过了被新阿拉伯帝国控制的马六甲海峡,得到了欧洲的情报再回来,然而他们带来的消息则让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陷入更深的恐惧之中。
欧洲完了!
欧洲真的完了!
新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军队四处横行无忌!
没有人能挡住他们!
教皇也被他们杀掉了!
……
按理说西班牙人这些天主教徒在意教皇的生死也就算了,荷兰人是新教徒,教皇死了应该弹冠相庆才对啊。很抱歉,从欧洲传来恐怖消息已经完全压倒了之前的教派仇恨,不管是天主教徒还是新教徒都明白——降临在教皇头上的死亡随时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世界末日……”
“启示录中预言的伟大日子……”
“异教徒这么嚣张,世界真的要灭亡了是吧……”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这帮亡命之徒一下子变得虔诚起来,耶和华、耶稣、玛丽亚在天堂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然而很显然这一家子没工夫关照这群突然虔诚起来的“信徒”,无论西班牙人、荷兰人念叨多久,都没有任何神迹发生。反倒是明国军队一天天强大,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胜利的消息,不断地传到马尼拉,这可是比直接打死更严重、更残酷、更漫长的折磨……
“投降吧……”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这么说。
“投降吧!”卡瑞尔-雷尼尔兹那么说。
然而他们派去投降的使者都被打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是“杀了那么多中国人,说投降就投降了?”和“投降也行啊,让我们杀掉等量的泰西人。”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心说如果真的按照他前任、前任的前任杀华人的数目,这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岂不是要灭绝,而卡瑞尔-雷尼尔兹倒是觉得还好,毕竟他杀的华人,相对来说比较少。
然而卡瑞尔-雷尼尔兹迅速陷入更深的恐惧——你说杀华人杀的少,明国人不承认怎么办?或者他们说“行啊,那么我们就放过你的手下,就要你的人头怎么样?”这样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明国人收编了,他自己却死了,这怎么办?一连几天,卡瑞尔-雷尼尔兹都做了自己的脑袋挂在一棵树上随风飘荡的噩梦,吓的他魂不附体。
所以……所以只能逃到远离马尼拉的原始森林里躲避追杀了是不是?卡瑞尔-雷尼尔兹动过这个念头,然后被迅速否决了。吕宋岛的土著人并不是善茬,当年牛逼轰轰的麦哲伦就死在这附近的一圈,这要是自以为躲藏好了,结果被一大帮子土著人围攻致死可就太惨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固马尼拉的城防,让它不那么容易被攻破,消耗远道而来的明国人的粮草和弹药,把他们从战场拉到谈判桌子上。然而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