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俞婉忍笑,一本正经地道:“孩子嫌你说的难听,打不到你就折磨我。”
陆季寒这才发觉自己被她骗了,想狠狠地罚她,又怕真动了抬起,只能威胁俞婉:“你等着!”
俞婉心想,至少孩子生下来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九月的时候,南城桂花飘香,俞婉经过十几个小时的产前痛苦,终于生了个七斤二两重的儿子。
这是陆家的第一个孙辈儿。
陆太太很欣慰,柳静娴很嫉妒,俞婉累得只想睡觉,陆季寒守在妻儿身边,目光比春水还柔。
半夜的时候,俞婉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陆季寒。
陆季寒也醒着,在看儿子,若有所觉,他抬起头,就与俞婉看了对眼。
他握住俞婉的手,亲了又亲:“辛苦你了。”
俞婉并不觉得苦,真正的苦,是想要孩子而不得,是被人扼杀了所有希望。
她转向襁褓里的孩子。
陆季寒抱起儿子,方便她看。
刚出生的奶娃娃睡得正香,脸蛋倒是光润润嫩溜溜的,闭着眼睛,隐约有几分陆季寒的影子。
“像你。”她笑着说。
陆季寒自得:“我的种,不像我像谁。”
俞婉嗔了他一眼:“现在孩子小,你胡说没关系,等孩子长大了,不许你再这样口没遮拦。”
陆季寒盯着她问:“怎么,你还嫌弃我了?”
俞婉不想跟他说话了。
陆季寒瞅瞅襁褓里的儿子,还真没想过要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外甥像舅,儿子有凤时一半懂事我就满意了。”陆季寒耍了个小心眼,专拣俞婉爱听的说。
丈夫欣赏她的亲弟弟,俞婉当然喜欢听,不过,看着小心翼翼抱着儿子的陆季寒,俞婉忽然觉得,儿子像陆季寒也挺好的。
媳妇居然夸他了,陆季寒受宠若惊,认真地问:“你真这么想?”
俞婉点点头,补充道:“别学你欺负人就好。”
陆季寒笑:“该欺负的还得欺负,如果我不欺负你,这小子怎么来的?”
俞婉彻底拿他没办法了,赌气地闭上眼睛,拒绝再聊。
然后,脸颊上慢慢压下来一处温暖,带着她熟悉的气息。
嘴角上扬,俞婉听见陆季寒在她耳边说:“婉婉,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