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长着个浅绿色的芽儿。
“就会装嫩。”宋思年撇撇嘴,把小树条往左手手腕上一搭。
若是有人此时往这个角落看,就会发现那根飘在空中的小树条突然打了个卷,像是缠住了什么,然后慢慢虚化,消失在空气里了。
宋思年满意地看了看手腕上的小树条手环,转头跟上了那个还在几步一趔趄的怨鬼。
有个声音顺着他左手腕往上飘:“主人,您这次去,不如顺便吸点阳气吧——反正会害他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思年却没说话,像是没听见,哼着歌儿走远了。
*
半个小时后,市郊一排矮房外。
一位年纪四五十的阿姨拿着手机颤巍巍地拨出一个电话去:“喂,孩儿他爹,出大事了……咱房里那个租客……他他他……他好像煤气中毒死了!——啥?我进去?我不敢进啊,那味道刺鼻得要命!人肯定不行了,这都快半天没动静了!”
打到一半,她已经紧张得出了一手汗,只得换只手拿电话。
就在这空档,她听见身后“吱哟”一声。
“……”
这位大妈的身体陡然一僵。
呆了两秒,在耳旁电话传出的“喂喂”声里,她才回过神,缓缓扭过僵硬的脖子,转向身后的矮房。
矮房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皱着眉踏了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一边念叨着一边往远处走了——
“老树,这什么鬼味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从烤箱里爬出来的,得有三分焦了吧……”
直到那年轻人走远了,傻在原地的大妈才突然打了个哆嗦。
“喂……孩儿他爹啊,”她带上哭腔,“我咋看见那小伙子又自己出来了呢?……我这不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