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在这宫里既然敢害人,就要有被人害的准备。”
她复杂地看了秦艽一眼,扬扬手:“罢,你回去吧。”
秦艽迟疑地看着她。
冯姑姑道:“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不罚你?”
秦艽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冯姑姑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诚如你所言,在这宫里既然敢害人,就要有被人害的准备。有些事情,即使我们心知肚明,也不会插手去管,不光是因为人太多,不可能个个都管,也是因为你们离开这里后,就会正式进入后廷,训导司的一些小纷争与后廷相比较,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事,如果在这里都没办法自保,那不如便就此止步。”
……
秦艽离开了。
走出门外,她扬手一扔,将那颗盐粒扔得无影无踪。
她并不诧异冯姑姑的言辞,这种手段也许在外面人来看,觉得特别难以忍受,可对于宫里人来说,其实都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秦艽一个警告,别仗着那个梦,就觉得自己比旁人高人一等,还是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才是。
可同时她又有一种极端厌恶感,厌恶眼前的一切人和事,甚至厌恶自己。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在那梦里,她时不时也会这么厌恶自己。
只有在殿下身边,她才能找到自己的救赎,才能获得心灵的宁静。
秦艽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想去往六皇子的身边。
*
秦艽还没走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吵架声。
事情与秋叶叫走秦艽有关,本来那日半夏的话在银朱等人心里埋了根刺,只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说。秋叶突然把秦艽叫走,又说是冯姑姑有话问她,就被豆蔻对号入座了。
“豆蔻你别乱说,秦艽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秦艽救了你们,现在竟然被你们这么冤枉!”平时胆小怕事的丁香,今日竟像炸了毛的猫,和豆蔻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