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艽这么形容自己,宫怿的脸当场就黑了,心里的酸爽别提。
秦艽也不想让康阿努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道“他确实是孩子的爹。”至于为何死而复活,她不想细说,她觉得康阿努应该能明白意思。
她哪知晓康阿努确实明白意思,比她想象的更多,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妇人带着孩子独自在外居住,自然是当丈夫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大梁的律法并不禁止妇人改嫁,户婚中也有规定,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
别说秦艽搬出来住,说不定已经和离了,即使没有和离,只要女方愿意,和离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对方狮子大开口要求拿一笔钱赔偿。康阿努甚至已经想好了,用多少银子来让对方松口和离的事。
“我不会放弃的。”康阿努看着秦艽,蓝色的瞳子里写满了坚决“不管怎样,我等你跟他讲清楚,如果他胡搅蛮缠,我会帮你的。”
康阿努走了,宫怿脸黑如炭。
秦艽头很疼,理都没理宫怿,进了店里。
宫怿随后跟了进去。
这一幕自然没瞒过那些老大娘小媳妇们,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杂货店秦娘子的丈夫没死,和康阿努对上的事,就传遍附近的几条巷子。
整整半下午,秦艽都没有理宫怿。
不过她也没阻止他和两个娃儿,不过效果好像不大好,一来宫怿有前科,二来因为宫怿的出现,康阿努走了,两个孩子还是偏向康阿努的。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艽才和宫怿说第一句话“你不回去”
“我借口去大慈恩寺斋戒数日,可以不用回宫。”顿了顿,他有点可怜兮兮地道“我也没别的地方去,你收留我吗”
“我才不信堂堂的太子殿下,在长安城连座私宅都没有。”
“有倒是有,但我现在不能走漏行踪,外面盯我的人多。”
秦艽忍了忍,道“你想住就住吧,不过没有多余的房间,你要是愿意打地铺你就住。”
其实这座小院本就没多大,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处,正房两间,一间堂屋,一间卧房。东厢两间房,阿力和大山住一间屋,阿朵一间。西厢也是两间房,一间是厨房,还有间房被改成了两个半间,一个半间当仓房,还有半间做澡房。
“没事,我不介意打地铺,当初在巴南,山洞也是住过的。”
又在打回忆牌。秦艽僵了下脸,懒得理他。
吃过晚饭收拾收拾,就该歇下了,秦艽他们平时起的早,睡的也早。
秦艽烧了水,将两个孩子弄到澡房洗澡。
洗完,换她洗,平时都是阿朵看着两个孩子,今儿宫怿在,阿朵就没有进正房。秦艽洗完澡,发梢上还滴着水回去了,就见宫怿坐在床上,正和两个娃儿玩什么东西。
“你再玩一次给我看,怎么玩的这个”甯儿的声音很兴奋,一听就知道那玩意很得她心意。
颉儿道“妹妹,我玩给你看。”
秦艽坐在妆台前,状似不经意看过去,是九连环。
太子出手就是不一般,九连环整体似乎是鎏金所制,末端嵌了宝石,这东西和整间房格格不入,在灯光的照耀下耀眼生辉,不怪两个孩子会喜欢。
颉儿拿起来,在手里一番捣腾,他拆的并不快,但很有耐心,似乎胸有成竹。没过多大会儿,颉儿真的将它解开了。
“你看,很简单。”颉儿摊给妹妹看,并看了宫怿一眼。
宫怿啧了下,得出一个这臭小子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