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见此也不禁有些赧然,又望了他背影一眼,抚了抚鬓角道“起了,也免得等会公主来了,看见不像样子。”
没有辜负秦艽屡次提起,她刚在宫人的服侍下更了衣,甯儿就来了。
可能是因为那场宫乱,也可能现在封了公主,现在甯儿成熟了许多,没有像以往那样进来就往秦艽身上扑。
她也知道娘怀小弟弟了,走过来先请了安,才偎到娘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说了声弟弟早。
秦艽抚了抚她额头,见指下润泽,便知晓她一大早起来肯定去练功夫了。
“你这孩子也是任性,之前还说要和哥哥一同读书,这书才读了几日,又说要和人学功夫,娘看你这会儿认真,到时候能坚持多少日。”
“我肯定能坚持很久的,小舅舅说等我基础练好,就让人教我使刀。”
“你才多大,能提得动刀”
甯儿不愿意了,道“娘,你别瞧不起我了,小舅舅说了,练功就要从孩童抓起,五岁练功正好,再晚了骨头太硬,就算想练也练不了。”
小舅舅指的是影一,大舅舅是指上官归,其实这么叫是错的,秦艽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就唤起这种称呼,她见宫怿没说什么,也没让甯儿改。
随着宫怿登基后,上官家算是彻底翻身了。
其实上官家并不止是上官归一个人,上官归的二叔和四叔两支人都在,只是这二人不如上官归父亲显眼,又是庶出,这些年来一直在安西,给人的错觉似乎上官家只有上官归一个撑门户的,其实并不是。
因着嫡出的子嗣单薄,这两支近些年一直没忘绵延子嗣的大任,这次新帝登基论功行赏时出现在人前,倒让许多人吃了一惊。
不提这些,现在颉儿在弘文馆读书,每日早出晚归十分刻苦,宫怿去上朝了,用早膳的只有母女二人。
用罢膳,秦艽去换了身衣裳,又跟甯儿说让她别跑远了,等会儿慧儿会进宫。
慧儿是丁香和九皇子两人的长女,宫怿登基后,给九皇子封了王,又赐了婚。这不,今儿是大婚第二日,按理说丁香该进宫谢恩,甯儿没什么玩伴,就一个慧儿小丫头,早就在说让慧儿进宫陪她玩。
正这么说着,有人来禀楚王妃来了。
秦艽宣了进,不多会儿,丁香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看样子今日没带来。
丁香一身规制的亲王妃冠服,走得是稳重端庄。
看着她,秦艽又想起当初两人刚进宫时的模样,那时丁香才十一,她也没比她大多少,两人扶持着在宫里走下来,到现在都大变了模样。
她不禁又想起来喜,来喜伤愈后就来和她辞行了,连秦艽都没想到来喜会决定去洛阳。
可他既然决定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希望他往后余生都安稳幸福。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艽笑了,招招手“行了,我俩就不用做这些样子,我大着肚子不方便,你赶紧自己起来。”
丁香也不是个矫情的,站了起来,道“这是该有的礼数,总不能省下。”
一个多月没见,秦艽的肚子又大了许多,丁香也是生了三个的,自诩还算有些经验。她认真地看了下秦艽的肚子,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道“妾身看这模样,娘娘怕是快生了。”
“也就近些日子吧,前儿让人来看过,刚入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