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清楚对方的善意,配合着提起来,点点头:“对……后来那些信和礼物都收到了。”
想起那些被仔细安放好的礼物,林竹唇角轻轻翘了下,眸色认真:“都收好了,这次一定不会丢了。”
只在这时候,他身上的气势不自觉地稍稍缓和,又显出点儿柔软纯净的少年气。
钟杳稍侧过头,迎上经纪人的目光,把他的手拢在掌心。
两人回国后在家睡了一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林松帮忙保存下来的那些当年的信件和礼物。
林竹抱着那些东西,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天。
钟杳和林松一直守在门外,当大哥的半是担忧半是纠结,来回踱个不停,钟杳却只是静静守着,一点儿都没着急。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林竹终于从屋子里出来,眼眶鼻尖都还通红,眸光却已经重新干干净净地亮了起来。
那以后,他们就再没刻意去提起或避开过当初的事。
主持人看得心软,拿着题词卡,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钟老师刚刚还说起了挺多拍第一部戏的事,大家都挺感兴趣的……林老师那时候年纪还小,当初的事都还记得清楚吗?”
林竹笃然点头:“清楚。”
掌心的力道温暖坚实,林竹握回钟杳的手,笑笑:“非常清楚。”
那是他们的开始,是钟杳把他从深渊里抱回来的地方,也是他无数次从记忆里提取出来反复温习的回忆。
他每个细节都能记得清楚。
主持人点点头,一笑:“那就好——刚刚采访钟老师的时候我们知道了一些小故事,我能代表网友问几个问题吗?”
这个环节不在台本里,林竹微讶,抬头望向钟杳。
直播只是闲聊,钟杳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除了没揭林竹的底,也记不大清自己究竟都说什么了,没法靠读心给经纪人打小炒,迎着他的视线细微地摇了摇头。
“放松放松,都是些小问题,是由咱们专门捡糖吃的网友们临时提供的……”
主持人笑眯眯摆手,拿过一摞刚送上来的手卡:“提问,在拍摄第一部戏的时候,钟老师每次下戏回来,保温杯里都会变出满满一杯热水,林老师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没想到是这种问答,林竹哑然,胸口悄悄暖了暖。
钟杳也都是记得的。
有些话面对面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说,这样对着镜头,反倒像是细细小小的糖粒,晶莹闪亮地洒了一片,甜得人忍不住就想要翘起嘴角。
钟杳挑挑眉峰,稍稍调整了下坐姿。
林竹的掌心被指腹轻轻敲了两下。
林竹耳朵红了红,攥着钟杳的手,如实承认:“我打的。”
嗑到真糖的弹幕瞬间心满意足地炸成了一团。
主持人满意点头:“片场的条件不好,钟老师睡的那间宿舍是唯一窗户不漏风的,林老师——”
林竹咳嗽一声,直白抢答:“我糊的。”
“看来林老师已经很清楚我们的问答方式了。”
主持人颇感欣慰,再接再厉:“钟老师有一次戏没拍好,ng了十多次,特别沮丧,回到休息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小蛋糕……”
林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主持人笑眯眯看着他,指了指仿佛大型土拨鼠养殖基地的弹幕,显然不打算让他就这么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年轻有为的林总裁脸上不易觉察地红了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