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藤椅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扶手被磨损了些颜色,显然江仲林常常坐在这里。
这个房间里还有几个关着的柜子,墙上没有什么装饰,更没有颜色活泼的花纹颜色,整个屋子显得沉静又冷清。
俞遥转了一圈,将手上的枕头和薄被扔到床上。她的被子是浅紫色花纹,丢在那片深蓝色里,像是开了一片花。被子在床上散开她也没管,打开衣柜看了看。独身男人的衣柜十个有九个都不会太整洁,哪怕这个男人是个文质彬彬的老头。
她直接把江仲林的衣服收拾收拾腾出位置,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
江仲林在把她随手扔到床上的被子叠好,看她蹲在衣柜面前整理,过去说:“我来吧。”
俞遥故意板着脸,“走开走开。”
江仲林:“……”
虽然两人在孩子的事上达成共识,但看俞遥这个样子,显然还在生气,所以不太想理他。江老师心想,自己还是不应该说那些话的,俞遥听了肯定不高兴,难怪现在心情还不好。
夫妻之间闹矛盾在所难免,偶尔口角几句也没什么,可俞遥生气,江老师看着也不好过,他想了想,走出了门。
俞遥没听到江仲林说话,见他安静一会儿后走出去了,往后瞄了眼暗道,年纪越大越别扭!还说她心理负担重,其实心思最重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可能是老师当久了,比年轻时候固执多了,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要是不逼他,他还得憋着满脑子的‘为她好’,然后搞什么‘两地分居’。不把他逼出牛角尖,日子真是没法过。
好在,虽然老狗子比小狗子难搞,但毕竟是自家的狗子,真要解决起来其实也不是很难。
——先前那一场哭,六分真情实感的难过,其余四分全靠演技。男人,不管多大年纪,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样的难过,哭成那样,还能无动于衷?不存在的。特别是江仲林,俞遥很了解他,这两个月的观察也不是白费的,要是哭一场他还能坚持,那么哭两场绝对心软受不了。
本来,太喜欢一个人了就是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