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农的眼神有点古怪了起来:“你说的这人是霍言行?”
姜宝纳闷了,这徐泽农是被霍言行吓傻了吗?“你没事吧?刚才你不还叫他霍总吗?”
“不是,”徐泽农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没人敢不把霍言行当回事,我听说,以前有一群煤矿主看不起他这个刚冒出头的小年轻,到了后来,那些煤矿主都被弄得很惨,好几个出了事故破产,还有几个因为行贿被牵扯进了贪污大案,一个个全都被兼并重组了,最后是他笑到了最后。”
姜宝吓了一跳:“他这么不择手段?”
“道听途说来的,也不知道真假,”徐泽农笑了笑,“就算是真的,也不算是不择手段吧,那些矿主本身就是劣迹斑斑,只能说霍言行的手段厉害。”
“那我……以后见到他客气点,谢谢你提醒我。”姜宝回过味来,以前的原身是多愚蠢啊,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怪不得后来下场这么凄惨,“对了,那会不会影响你啊?”
徐泽农摇了摇头:“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行业的,再说了,如果他欺负你,就算他报复我,我也要帮你的,你别担心。”
姜宝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忽然有点汗颜了。
这个男人虽然不善言辞,却有着一颗赤诚的心,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多了,姜宝不再别扭,兴致勃勃地和徐泽龙聊起了她从前不太知道的it行业,一提到熟悉的专业,徐泽龙跟换了个人似的,健谈了不少,工科男的趣事和囧事一个接着一个,姜宝听得津津有味。
聊得差不多了,一看桌上,姜宝傻了眼了,点的菜才上了几个凉菜,热菜一个都没有。
徐泽农赶紧叫来了服务生催菜,服务生倒是很敬业,对讲机呼叫了好几遍,然后歉然道:“对不起,我们粤菜讲究刀工火候,上得比较慢,我们尽力赶,也请你们多多体谅。”
还真被霍言行说中了。
姜宝很是懊恼,果果的美术课一个小时,现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这顿饭眼看着就要泡汤了。
下意识地往斜对面霍言行那一桌看,像是有什么心电感应似的,霍言行抬起头来朝她这里看了过来,还气定神闲地举起了红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
姜宝瞪了他一眼,猛然回过味来:这家伙不会是在后厨动了手脚,故意不让她安生吃完这顿饭吧?这也太幼稚了!
三催四请,最后领班和经理都出来道歉了,几个菜终于在最后一刻上来了。
姜宝拿着白米饭匆匆扒了两口,把几个菜打了包,心急忙慌地和徐泽龙一起赶去培训班接孩子了。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五分钟,教室里挤着好多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群一群的,拿着画得意地互相品评;孩子们在嬉戏打闹,跑来跑去快活得很,只有果果一个人还乖乖地坐在课桌旁,手托着下巴怏怏地盯着教室的门。
一见到姜宝,果果的眼睛立刻亮了,举着手里的画扑了过来:“妈咪,妈咪你看,果果画得好看吗?”
姜宝气喘吁吁地接了过来,一看,整张纸上是一个大大的人头,身体是一栋栋的房子,头发是花花绿绿的树,眼睛里还有一个简笔画的小人,长脖细腰……
“好看,太好看了,我家果果真能干,”姜宝一阵夸,“这画的是谁啊?”
“这是妈咪啊!”果果快活地在画上指点着,“这是妈咪在造的房子,要有很多很多树就会很漂亮,还有妈咪的眼睛都是果果,妈咪最爱的果果。”
姜宝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