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安跟着这个富家少爷,也悄悄来到了闻娇的婚宴上。
她不知道自己出自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是想看看闻娇究竟过得怎么样……
然后于安安就见着了——
闻娇穿着纯白色的婚纱,众星拱月地站在那里,大名鼎鼎的厉远先生同样穿着白色的礼服,他一手攥着花,一手却牵着闻娇的裙摆,但谁也不会将他和侍从花童混为一谈。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哪怕他拎着裙摆,走在闻娇的身后,但谁也不会小觑她。
富家少爷刚归国,不知道那些破事纠葛,他笑着说:“厉远这人可厉害了,没想到他也有栽进爱情里去的一天,看来这闻家千金比他还要厉害!”
于安安麻木地想,是啊,闻娇很厉害,从一开始就很厉害。
她为什么执着于要和闻娇比较呢?
于安安的视线在场内乱转,有些怯于去看闻娇。
就在这个时候,她捕捉到了厉承泽的身影。
他还是穿着西装,只是神色憔悴,连头发都懒得打理了。他不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厉大少,反倒像是个为情所困求而不得的普通男人。他死死盯着闻娇的方向,手里的酒杯都被生生捏碎,划破了手指。
于安安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哪怕是厉承泽发现她才是幼年时的女孩儿,也没有表露过这样的一面。他的深情、纠葛、痛苦从来都只属于闻娇,是她,还有他都过于自以为是。
她输了一切,虐身虐心。
他又何尝不是?他亲手推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等到对方另投他人怀抱,他才后知后觉。
于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突然觉得有点畅快。
眼泪顺着她的脸庞落下,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
她做错了,所以得到了报应。
他做错了,也终于得来了他迟到的报应!
……
厉承泽麻木地往前走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突然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认得他们,这些人都是厉远的手下。
这些人将他团团围住,露出了一个冷笑:“厉大少!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厉老先生在等你……”
“什么?”厉承泽皱起眉。
“厉氏涉黑、多起走私、以及偷税漏税等多起刑事案件……当然,最重要的是……您的父亲和一起叛国案有关系。”
厉承泽对后者全然不知情,他眼珠猩红,死死瞪着这些人:“厉远想害我?公报私仇?”
“喀嚓”一声,那是手铐的声音。
闻娇若有似无地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她将目光挪回到厉远身上,伸出手指,让厉远为她戴上戒指。
光被绑架吃个苦,心口痛一痛求而不得,怎么够呢?
她要他在特殊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人生彻底失去希望,却还要被自己当年亲手推开未婚妻一事折磨……
说到底原身遭遇的这场覆灭之灾,最大的罪魁祸首是厉承泽。
不过于安安大抵也一辈子都忘不掉,她曾经那破了道德廉耻不堪回首的一段岁月了。
正如闻娇想的那样,厉承泽失去了一切进入监狱后,他本觉得生活晦暗,甚至生了死志,可转念他就又想起了闻娇,他始终坚信厉远不会对闻娇好……
所以他得活着,他要活着,也许哪一天,当厉远对她不好的时候,他还有机会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念头在厉承泽心底扎了根,然后他又开始自虐式地回忆和闻娇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