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皱着眉,但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撇:“有新的就好……”
闻父也同款皱着眉假装生气,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对!”
……
于安安已经陪着厉承泽出席过几次宴会了,但她毕竟不是长在这样的环境。
哪怕她穿上高定礼服,喷上香水,画上精致的妆,她混在中间也依旧像是丑小鸭。何况是走到哪里,都有人捂着嘴暗暗嘲笑。更有人总在她背后提起说——“厉大少这是什么眼光啊,闻小姐难道不强过她一万倍吗?”“野鸡披上再漂亮的羽毛也成不了凤凰。”“闻小姐一身书香气,五官又标致大方,往那儿一站,她不是要被衬成村姑?”
诸如此类的话,于安安听了太多。
每一次听到,她都会想起当初和闻娇打交道的时候。
闻娇的确强过她太多,这是因为差距太大,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于安安咬了咬唇,想到据说闻娇手术后,因为器官排异,至今还未痊愈出院,她才觉得胸口舒坦了点。
不该闻娇的东西,闻娇拿了也不适合!
“安安,又紧张了?”厉承泽握住了她的手。
于安安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经过这些日子的逐渐熏陶,她比第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强多了。何况厉承泽是这座城市里,身家最好的大少爷。有厉承泽走在她的身边,难道不是胜过了一切吗?
“大少,今天厉远先生也在。”坐在前排的秘书回头,扭头说。
厉承泽的脸色刹那沉了下去。
厉、远。
这个本来已经死了多年的人,突然回到国内也就算了,更莫名成为了一家著名风投公司的老总。放眼全世界的商圈,人家认这家风投的名头,胜过认他厉家的名头。
厉远就这么突然压了他们一头,并且频频出手对付厉家。
厉远到底比他年纪大,是个老狐狸。
厉承泽在他手里也吃了几回亏了。
所以这会儿听见厉远的名字,厉承泽就感觉到一阵不快。
“大少,到了。”司机停下车。
等候已久的侍者从外面拉开了车门。
厉承泽先走下去,然后才搀扶着于安安走了下来。
从他们走下来那一刹起,就有人悄悄出声:“厉大少对这个女人还真是真爱啊!今儿都带过来了……”
“是啊,听说今天闻小姐也接了邀请函要来呢。”
厉承泽和于安安不约而同地一顿,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堪称完美的女人。
于安安心底那股如蚂蚁爬噬的感觉又来了。
她低下头,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那点不自然。
这时候闻家夫妻来了。
他们走进病房,诧异地看了看于安安。
“这是谁?”
“住同一层楼的,她在这里做体检。”闻娇捏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然后才应声。
“我,我明天再来陪你。”于安安站了起来。
“好啊。这些天多亏了你陪我说话,你把这个拿上再走吧。”闻娇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盒推了过去。
有闻父闻母在旁边,于安安坐立不安,她抓起那个礼盒,说了声“谢谢”就飞快地离开了。
“之前厉家那小子不是把整层楼都包下来了吗?这个女孩儿怎么跟你住同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