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磊很快就察觉到蒋忱那里的异常,和对方说话时,叫了蒋忱好几遍蒋忱才应声。
回到家里,蒋忱换了鞋,去浴室洗了脚后跟着就进了卧室,外套都没有脫,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脸这会已经烧得绯红,石磊到屋里,用手背碰了碰蒋忱额头,分明就烫手了。
封炀给了石磊一个电话,表示如果蒋忱身体上有不适,就给医生打电话。
石磊出门立刻拨通医生的号码。
大概半个小时后医生提着医药箱过来。
这事石磊在医生给蒋忱看了后,说没太多大碍,他这才联系上封炀,把蒋忱忽然发烧的事告诉对方。
鉴于蒋忱肚子里怀了孩子,吃药和打针,可能都对宝宝不好,因而进行的物理降温。
降温贴医生来的时候就带了,在蒋忱身上贴了几贴。
同时医生还让石磊去厨房煮点红糖水,以便给蒋忱补充水分,防止脱水。
蒋忱是低烧,不算太严重,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身体温度就有明显下降,医生诊所还有事,给石磊说了些注意事项,先一步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后脚另一人就过来蒋忱家。
红糖水煮好,保着温,石磊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一打开门看到来人是封炀,一瞬就清楚对方为何而来,直接道蒋忱在卧室,温度已经降了。
蒋忱并没有完全睡着,但眼皮沉重得厉害,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看到两个人进来,以为是医生和石磊。
听到两人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身形要瘦点的朝他走来。
对方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将他扶起来,扶着靠到他肩膀上,鼻翼里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佛手柑和乌木混合的冷香,医生身上不是这个味,他接触的人里面,只有那个男人的气息让他觉得相似。
但对方会这么快出现在他这里?
蒋忱直觉应该不会。
嘴边靠近一个碗,蒋忱下意识就张开嘴,而后浓甜的糖水往喉咙里浇灌。
一碗红糖水被蒋忱三两下就喝完了,封炀把碗放一边,抽了纸巾给蒋忱擦拭嘴角溢出来的一缕水渍。
忽的他抬头,看向屋里还站在的石磊,后者被封炀锐利的目光一盯,不用封炀说什么,石磊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略微弯腰:“老板,我就先出去了。”
步伐迈得又大又快,出去后石磊把门给一并带上。
封炀是临时抽空来的,他本来还有事情要做,喂蒋忱喝了水,看着人慢慢睡过去,封炀起身,将被角给捏好,垂目看着蒋忱沉睡过去的美好睡颜,手几乎不受控,就伸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那片细腻柔滑的皮肤。
掌心下的肌肤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吸附着封炀的手,让封炀有点不舍得拿开。
对于自己的情感,封炀向来看得很清,他这人爱憎分明,喜欢不会去否认,不喜欢也不会逼着自己去喜欢。
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青年,封炀不做那种如果对方没怀自己孩子会怎么样的假设,事实就摆在那里,假设什么的,没有意义。
孩子他肯定是要要的,而现在,他忽然觉得孩子父亲,他也想得到。
人心,本质就是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