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样了,他手底下的兵,倒也没有一个敢,也没有一个愿意,为他收敛尸骨,如今大抵还躺在越城外呢。”他的语速极慢,缓缓说来,却带着刻骨的森寒味道。
一股凉意钻入了太后的骨头缝儿里,她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你,你……你胡乱斩杀朝廷官员……便不怕被弹劾昏君吗!”
“太后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吗?朕胆敢斩了他的头。便是因为,如今已无人敢对朕指手画脚了。他死了,便也是白死。”萧弋扣住了太后的手腕,取下了腰间的剑。
“朕从丹州归来,大胜。”
这句话陡然压垮了太后的侥幸。
“不,不可能……”
他将剑扣在了她的脸颊旁。
冰凉的剑刃贴着太后的脸颊,太后当即尖叫了起来:“啊啊啊!拿开!什么东西!拿开!你要弑母吗?”
“你算朕哪门子的母亲?”萧弋冷声道:“现在,朕来问你,你可有私底下对坤宁宫下手?”
可笑她还不知道,从他大胜归来那一刻起,他便是如挣脱了铁链的猛兽,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了。
礼教?规矩?
若大权在手,便连史书也可改写。如今他再要杀她,便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