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窗下,白绮罗一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他诧异的挑挑眉,很快露出戏谑的笑。
“怎么了?”白修然回头问道。
白绮罗赶紧摆手,随后又双手合十求饶,可怜巴巴。
狂风中的少女衣襟凌乱,居高临下看去,雪白如琼脂。
冯骁视线微暗,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回身:“没什么,我想问,起风了,要不要关窗?”
白绮罗也不管他们狼狈为奸谈什么了,她呼了一口气,随后稍作停顿,纵身一跃……轻盈的身体瞬间落入旁边的阳台。
动如脱兔,姿态美好。
只是……拖鞋掉了……
她的一只拖鞋,飘飘扬扬的从五楼落下,瞬间不见踪影。
冯骁没忍住,哈哈大笑!
白绮罗怒目相向,鼓着腮帮子犹如气鼓鼓的小松鼠,隔空对他挥拳。
“窗外……”冯骁作势告密。
白绮罗吓了一跳,她飞快解开带子,嗖的一声窜到了房间里……
春夏交替的季节气候最为多变,中午还阳光普照,晚间便阴雨绵绵。
白绮罗一身睡衣立在窗前,眼看管家撑伞将客人一位位送上车,待所有车子都缓缓驶离白家,白绮罗便立刻出门,咚咚下楼。
“父亲呢?”
二太太立刻:“他在书房呢,他……”
没等说完,就看小祖宗咚咚的跑了过去,敲门:“爸,我有话要跟你说。”
也不等有人应门,直接便推门,只是她的手刚触及门把手,书房门便从里面拉开,开门不是旁人,正是冯骁。
白绮罗一愣,问道:“你怎么还在?”
她的视线向内望去,就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上,正在摆弄手中的雪茄,看到她微微蹙眉,说:“怎么穿睡衣就下来了?”
白绮罗低头扫了一眼,她的睡裙扣子扣到领口,更是长及脚踝,哪里也不露,比一般旗袍不知保守了多少分呢!她不以为然,开口:“我有要事要与父亲谈一谈。”
扫了冯骁一眼,又说:“也许,这人刚才已经与您说过了。”
白修然:“把门关上。”
冯骁含笑为他小未婚妻代劳了,白绮罗拉开椅子坐下,认真:“爸,那个章署长不是好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小姨嫁给这种人的。”
她坚定的握紧了拳头,“就算小姨真心喜欢,我也不能眼看这件事儿发生。”
白修然将手上的雪茄熄灭,随后将窗户拉开细小的缝隙通风,随后道:“我给她打电话了,她等一下会过来。”
白绮罗越想越生气,一拳头砸在桌上:“这个混蛋!”
白修然:“好了好了,消消气,你看你气成这样又有什么用?”
他起身亲自为闺女倒茶,想一想又觉得晚间饮茶不好,索性换了菊花重新冲泡,他轻轻摇晃茶壶,淡定:“你放心,既然知道是个圈套,我就断然不能轻易算了。从来都是我白修然算计别人,不能别人算计我和我的家人。”
他将第一泡倾倒而出,随后又注入热水,继续:“来,喝点菊花茶消火。”
他将茶盏递给阿罗,又叮咛:“小心些,有些烫。”
白绮罗捧着茶杯,问:“警察署长,应该不小的官儿吧?对付他是不是很难?拖拖沓沓,总归夜长梦多。”
她捏捏拳头,跃跃欲试:“其实最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干掉他!”
白修然笑了出来,一脸宠溺,倒是还有心情和女儿打趣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