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上,就加倍地依恋他,宝贝他。
程念再瞥向陈胜瑾,他和陈珷倒是货真价实,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陈老太太最爱的香火,终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这香火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程念琢磨着,这一家子也不像是想立宗成派的样子,人类真奇怪。
陈胜瑾刚给祖母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眼角余光就扫到了正在望向自己的程念,小脸怏怏的,让他忆起昨晚的狼狈,面上虽然依旧一派清爽朗润,心中大感不快。要不是昨晚走错房间,会害他这么尴尬?
饭毕,陈胜瑾主动叫住了她:“念念,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嗯?”
程念应声回头,生理性的头皮一炸。
这是原身的本能反应,就像是被电怕了的小白鼠,属于应鳞那部份大而无畏地偏了偏头,小脸无辜的望向他。
陈胜瑾扼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从走廊拉入书房。
防止她反抗,他用了好些力气,却没料到她压根没打算反抗,轻轻松松的将她拽进了书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程念:“不能在饭厅说吗?”
“人多口杂,不方便,”陈胜瑾薄唇一抿,抿出优雅凉薄的弧度:“很多事也不方便做。”
欺凌,在控制狂眼中,是一种细水长流式的享受。
吓唬猎物,欣赏它忐忑怯懦的表情变化,也是重要的过程——这时,尚是青涩少年的他并没想得这么深,只是很喜欢看到这个小孤儿害怕他的样子。
然而,往常戳一下就害怕得要命的程念此时却神色平静,听完他的话,兴致勃勃的向他求证:“这里没其他人看见吗?我的意思是,没有监控?”
现代科技,原身也了解得很少。
“对,没人会看见,隔音也很好。”
小东西还在虚张声势,就算有监控又怎么样?
奶奶说了,他对她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那真是太好了。”
程念微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