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官本就生得美而鲜明,又加上精心地装扮,越发美貌不可方物,果然不愧是宠妃势头。
薛翃淡淡道:“贫道乃是出家之人,方外人士,不行俗礼。”
康妃含着嗔怒,还要发作,何雅语道:“妹妹稍安勿躁,如今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夏英露这才想起自己的宠物御猫,一时又哭道:“我可怜的小露,你就给人害死了。”又扭头对何雅语道,“娘娘,还没有去告诉皇上吗?娘娘若不为我做主,我就去求皇上了。”
“皇上近日正忙,你不可为这些去胡闹。”何雅语似乎无奈,语气并不重,“先问清楚了再说别的。”
于是何雅语看向薛翃:“和玉道长,康妃的猫误食了你给宝鸾公主准备的药丸,结果竟给毒死了。你对此有何说法?那药丸能毒死猫,怎能给人服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是和颜悦色,并不是质问的口吻。
康妃听得大为不服,咬牙切齿说道:“娘娘何必对她客气,她摆明了是要毒害公主,偏让我的小露给挡了灾,叫我的意思,何必再问什么,把她拿下,给小露偿命就是了!”
何雅语皱了皱眉,咳嗽了声,却不说别的,只看薛翃。
一看之下,何雅语心内诧异,原来对方面无表情,毫无任何惊慌心虚等色。
夏英露已按捺不住:“来人呀!”
“且慢。”薛翃终于开口,她淡声说道:“请问娘娘,我的药丸,是给宝鸾公主服用的,还是给猫的?”
何雅语道:“这自然是给公主的。”
薛翃道:“公主昨儿吃了一颗,贫道亦叫人守着,至今为止好像都并无不妥吧?”
何雅语看一眼夏英露,点头。
薛翃道:“这药丸里头原本有薄荷草,猫是喜欢那种味道的,偷偷吞食的话情有可原,但一并还有朱砂,全蝎等猫不能碰触之物,所以吞下后才会毒发。”
“你、”夏英露怔住:“你还狡辩!猫都能毒死,何况是人?”
薛翃冷笑:“人的身体跟禽兽动物有所不同,所以对人有益的东西,对猫狗等来说反而可能是毒物,相反,猫狗等能吃的东西,人却不能入口。康妃娘娘既然饲养御猫,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康妃愣了楞,她向来深得圣宠,在宫内几乎都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哪里曾给人如此面斥。
夏英露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道姑敢质问本宫?你的药毒死了皇上的御猫,你还敢这样嚣张?”
薛翃浑然不为所动,说道:“药丸好端端地在宁康宫,并没有人想喂给御猫。娘娘自己不管束御猫,让它偷吃毒发,居然还怪到制药人的头上?我的药是有限的,给猫吃了一颗,还要费心再去熬炼,只怕耽误了给公主治病。却不知这宫内,是公主的病要紧呢,还是猫的命要紧?”
薛翃不疾不徐地说完,不理夏英露,只抬眼看向皇后。
给她其冷如水、黑白清澈的目光凝视,何雅语心中竟掠过一丝奇异的森寒。
田丰得意道:“我当然知道,先前和玉道长在宁康宫把丽嫔娘娘斥责了一顿,皇上想必是要过问这件事。”
郝益这才冷笑:“我看未必。”
于是不理田丰怔住的表情,匆匆往放鹿宫去了。
郝益来至放鹿宫,那管事弟子知道他是宫内掌事的大太监,忙来迎着:“公公亲临,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