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低声接道:“画皮蛊。”
谢曜灵不知想到什么,久久没出声。
……
同一时间。
公安局一楼大厅里,带着律师等沈棠出来的钱熹上来便挽着她的手,用抱怨的语气跟她说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哎,这要是让门口的记者一拍,明天我就成犯了事来局子里走一遭的‘大明星’了。“
沈棠的步伐却有些迟疑。
“怎么?你舍不得走啊?”钱熹不解地看向她。
沈棠面无表情地怼道:“去你的。”
她只是想起同来的某人,不知道该不该等一下而已。
如此想着,沈棠决定在心底礼貌地数十秒看看——
一,二,十。
拜拜了您嘞。
沈棠露出个心愿得偿微笑,对好友说道:“我刚是在想有没有忘记带什么东西,走吧,我们去吃个晚饭,听说最近北区开了个新餐厅。”
钱熹拍了拍手:“好!”
二人往门前走出几步,听见后面遥遥传来一道清凌的声音:
“我呢?”
东西没落下,那么人呢?
沈棠蓦地止住了脚步。
钱熹听见那句话,好奇地回身看去——
一位面容冷峻的女人朝她俩的方向走来,眼眸处横系着的那方白绸与她的容貌同样出色,娉婷似高枝处的一片玉兰花瓣,手中还握着一支莹润雪白的杖节。
她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沈棠,示意她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沈棠的‘朋友’二字在自己喉间来回涌动。
在谢曜灵走近的时刻,她终于滚刀肉一样地,挣扎出了一句:
“谢曜灵,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