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平时谭熙肯定就趁机溜了,毕竟他本身就菜,但现在,江烜在他身后站着呢,谭熙的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谁切谁还不一定呢!”
父子俩坐在棋盘前,谭熙像模像样的拿起棋,谭健又嘲讽他:“知道围棋的基本规则吗?”
谭健喜欢围棋,当年本来是想做专业棋手的,但生活所迫,最终也混了个业余八段,也十分不得了了。
谭熙撇嘴,道:“你管我知不知道,我打得赢你不就行了。”
他说着,手背在后面轻轻扯了扯江煊,江煊在他身边蹲下来,道:“给你爸点面子。”
“让他整天嘲笑我……”谭熙小声说,顺便抓起棋子,跟嗑瓜子似的左手拿着一把,用右手来下,谭健看的眼皮直跳,又冷笑了一声。
棋局下到半途,谭健脸色渐渐凝重,谭熙得意洋洋的玩着棋子,弄的哗啦啦作响,学着他爸以前挖苦他的模样,道:“认输吧,您老了。”
谭健抬眼看他,谭熙抬了抬下巴,谭健放下了棋子,道:“看来江煊说有教你下棋,是认真的。”
江煊从没跟谭健说过要教谭熙下棋,何况这么短的时间,教也教不出花儿来,江煊看出来他在试探,但谭熙不知道,他找到台阶立刻点头:“是啊,他比您厉害呢,一下子就把我教会了。”
谭健笑了笑:“真不错,你要是能给我捧个奖杯回来,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才没兴趣。”谭熙站起来,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瓶酸奶喝,顺便跟父母告别:“我走啦,家里还有你们的龟孙子要喂呢。”
谭家是复式小楼,这边以前是农村,所以是自建房,谭健跟刘英把他送出门,怎么留都没能留住,目送谭熙驱车离开,谭健阴沉着脸回了房里。
刘英匆匆跟过去,“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江煊没走。
谭健几乎确定了。
但这事儿还不能跟刘英说,不然她又要担心,他摇了摇头,道:“过两天我们一块去谭熙那,看看他给我养的龟孙子。”
刘英笑了:“你想看儿子就直说,看什么龟孙子。”
“傻子。”
江煊猝不及防冒出来这么俩字儿,谭熙立刻不悦:“你说谁呢?”
谭健本身只是怀疑,但试探谭熙跟他下棋,却坐实了这件事,谭熙却还在为终于赢了自家老爸而沾沾自喜。江煊好笑地摇了摇头,扭脸看向窗外。
谭熙开车十分平稳,永远都在限速的最低速度,从不逾越,理由是惜命。这会儿他的车速便只有二十码,江煊望着外面的景物,道:“王九都比你跑的快。”
“你干嘛老说我。”谭熙不高兴道:“我这么慢,还是不担心你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车祸死的,那坐车还不得留下心理阴影啊?”
“你说的对,路边停一下。”
谭熙朝外瞅了瞅,找着确定不会被贴罚单的路边儿停了,刚停稳江煊就扑了过来,一手将座椅跳下去,顺势把谭熙压在了驾驶座上。
谭熙吓得推他:“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呢!”
“惩罚你突然可爱。”
谭熙满脸通红的被他吻了一通,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开:“影响太不好了!”
“你一个人,怕什么?”
谭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气道:“就是一个人才怕,你想想,要是交警过来查,看我一个人在车里意-淫,还不得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伤风败俗知道不。”
江煊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