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王地位虽隆,但我不曾犯错,不觉得需要害怕他。”
“哦,要他死了你才怕。”
“哈哈。”秋果笑了起来,“爷,你真风趣。”
展见星可不觉得,不想再跟他说话,转头继续铺起被子来。
“哎,”秋果想起来什么,连忙跑出去,“我的糕点!”
一会儿他端着一碟糕点回来了,朱成钧晚饭也没吃好,他怕主子饿,所以把之前去找的糕点拿到耳房去热了热。
“展伴读,闹到这么晚,你都没用晚饭吧?一起来吃两块垫垫肚子。”
被他一说,展见星才想起来自己真的滴米未进,但可能是饿过了头,她现在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却不过秋果的盛情,过去拈了一块。
朱成钧也过来了,嘴里塞了东西,他总算不一会儿“死”一会儿“鬼”地吓唬人了,三个人围站着,很快把一碟糕点吃完。
朱成钧出去咕噜咕噜漱了口,然后慢腾腾往另一边的西次间走。
展见星也出来漱口,她把水吐了,忽然想起来这一晚上忙乱,还没有正式对救命之恩道过谢,犹豫了一下,在他背后轻声道:“九爷,谢谢你救了我。”
朱成钧已经快进去了,忽然倒退了一步,扭头:“这样说,你是不是应该报恩?”
展见星迟疑了一下,点头。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朱成钧的那个语气——怎么说,让她觉得不妙。
朱成钧马上道:“那你练练我的字。”
果然。
展见星闭了下眼,感觉自己真是要开始学一下养气的功夫了:“我不能从命,请九爷自己多写多练。”
朱成钧轻嗤一声:“这点事都不愿做,没诚意的空话,下回少说。”
抬步进去了。
展见星叫他噎得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想反驳,他已经走了,她总不能追到人家卧房里,只好悻悻转头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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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三所里余下的大半夜寂然无话,朱逊烁余怒未消,回去却是又闹腾了好一阵,才勉强安置了。
等到天明,朱逊烁一夜没睡好,醒来火气更大了,一睁眼就开始骂朱成锠:“这个小畜生!”
他平时脾气就暴躁,旁边的美人不敢吭声,抓着被角往床铺里面缩了缩。
朱逊烁也没空理她,气哼哼地起来穿鞋,外面有人听见了动静,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奴婢有话要回。”
朱逊烁走出去,便见一个内侍弯腰站着,手里捧了根木棍。
朱逊烁觉得莫名其妙,夺过来,抬手就敲了他一棍:“有屁快放,还等本王问你呢?!”
内侍“哎呦”了一声,忙就势跪下,道:“回王爷,这是在离七爷后窗大约二十步开外的地方捡到的,昨晚搜府时奴婢就看到了,只是当时急着找张冀那杀才,没留意,早上奴婢想想觉得不对,又去看了看,那棍子还在原地,奴婢捡起一看——”
他比划着,“有一头上面沾了血!”
朱逊烁眉头一挑:“嗯?”
他把木棍拿到眼跟前看了看,果然,比较粗糙的那一头接近下半截的地方沾着一点血迹,应该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血迹显得黯沉,不仔细去看,看不出来。
“王爷您想,张冀是在意图掐死展伴读的半途中忽然倒下去的,平时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毛病,极大的可能,是也遭了别人的暗算——”
“行了闭嘴,本王还用你教!”
朱逊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又打量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