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央说。
“什么离?什么婚?”
“离婚的离, 离婚的婚。”季央央重复了一遍。
夏敏:……
“你俩最近怎么了?模范夫妻离婚,你不怕舒旧林第二天去上吊?”
彼时,二人已经结婚五年。
季央央道:“我看我们是七年之痒了。”
夏敏道:“你们还差两年。”
季央央开口:“那两年四舍五入。”
夏敏哭笑不得:“不是。你们要是真的离婚,那舒宝贝怎么办, 他跟你还是跟他爸?”
谈到舒宝贝,季央央的眉头皱的更深。
夏敏问道:“你不如说说, 你是怎么想起离婚来的?”
这件事,其实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舒旧林在商场上的应酬不少, 回来的时间少,这些季央央都可以忍受。但关键是这个人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回来晚了不说, 但凡季央央稍微有一点不按时,他就要闹一通脾气——虽然不是真的闹脾气, 但是哄起来也很不好办。
这两年, 季央央在工作上的事情逐渐减少,舒旧林既不喜欢她露面,又不喜欢她出门, 最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就高兴了。这占有欲几乎都快成病态了, 磨的季央央忍无可忍。
爆发的点就在上个礼拜, 她有一场伦敦的时装发布秀要去参加。既然是在国外, 那就免不了要出国,安排好舒宝贝的日常之后,她收拾好行李, 却发现自己的机票不翼而飞。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舒旧林搞得鬼。
他一般搞鬼的时候都很心虚,并且两三天都见不到他的人。这大概是因为他在躲季央央,等过几天之后,季央央的气消了,他又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冒出来,乖乖巧巧的坐在客厅。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季央央又气又急,找不到舒旧林的人,于是跑到了工作室里面,发表了这么一个离婚宣言。
夏敏听完,心中暗暗想到:合着就是小夫妻俩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季央央气鼓鼓的坐了半天,越想越觉得舒旧林这样下去不行。
要是再惯着他,任由他发展下去,岂不是要成了什么广电都审批不过的囚禁py吗!
这年头病娇与总裁不能兼得,加之季央央很不能接受这种,索性——她离家出走了。
舒宝贝平时由阿姨照顾,从幼儿园回来也是阿姨去接回来。
这天回到家,看到季央央正在收拾衣服,舒宝贝连忙迈着小短腿问道:“妈咪,你在做什么?”
舒宝贝学的双语,平时和舒旧林交流的时候大多用的英文,和季央央交流时,喜欢用中文。当然,偶尔他有时候说话说得很急,于是就中英混搭,说一口谁也听不懂的话。
季央央抱起他,严肃道:“妈咪要离家出走。”
舒宝贝咯咯咯的笑了几声:“那爸爸怎么办?”
季央央道:“为什么不问宝宝怎么办?”
舒宝贝道:“宝宝不会哭,但是爸爸会哭。”
季央央心稍稍的软了一下,但是很快,想到舒旧林的种种行为,便认为这件事不能再忍。如果自己不做出一点什么反抗的行为来,这辈子就被舒旧林给吃的死死的。
季央央道:“现在爸爸哭也没有用,爸爸做错事情了,妈咪要去外面住一段时间。”
舒宝贝搂着她的脖子,问道:“那你告诉舒宝贝,妈咪要住在哪里,要去哪里,舒宝贝不告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