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应该是军训,她昏倒了,教官让我送她去医务室。另一次是她找我道歉,因为她朋友瞎起哄,最后传到班主任那儿,以为我们在早恋。”
“啊?”许亦欢听完眨眨眼,觉得好笑:“她朋友平白无故的干嘛起哄呢,搞不好就是看上你了,眼光很一般嘛……难道就因为军训的时候你背过她?”
江铎冷道:“不可能。”
“为啥?”
“因为背到半路我发现她是装晕的,”这少年说:“然后我把她扔到地上了。”
许亦欢:“……”
这两年江岩在外头跑长途运输,奔波于全国各地,居无定所,风餐露宿,偶尔在高速公路服务区歇脚还会被油耗子偷油,想想都替他心疼。今天除夕,团圆的日子,不知他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冷锅冷灶,又不会照顾自己……
岳琴想到这里深深叹气,手机那头倒是接通了,她听见江岩的声音:“喂,阿琴。”
那声音似乎还带着笑,就在耳边,好像人也在她身边一样。
岳琴恍惚了一下:“喂,过年好……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在看联欢晚会。”江岩笑说:“你呢?”
“我也在看呢。”
“嗯。”
莫名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儿子呢?”
“出去玩儿了。”
江岩说:“今年你们怎么过的,家里热闹吗?”
“还能怎么过,家里就剩我跟江铎……哦,还有亦欢,她晚上过来吃年夜饭,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