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明景焕蓄起了力气,肌肉鼓得西装面料一时都有些紧绷了,狠狠地一拳砸上门板。
“砰!”门板竟被他直接打穿!
乔岐目瞪口呆。他的手臂陷在门内,沉着地向下摸去,开了内门锁,随即又抽出手来,从外面将门打开。
金意屁颠屁颠走到他旁边,给他拍一拍袖子上沾着的门板木屑和落下来的灰。
明景焕把拳头举到他面前。
金意明知故问:“干什么呀?”
明景焕表情毫无变化,言简意赅:“疼,帮我摸摸。”
金意这才熟练地用两只略小的手包住那拳头,柔软掌心摸一摸,像是在心疼他骨头打红了,扭头又灿烂地对乔岐笑道:“我们进去吧。”
有了这一出,乔岐都不好意思再对金意发表意见了。他板着脸,从这两人身侧走入了门内。
杂物间里没有灯,他们只能够拿出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小半个空间。这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大概有五六度,看起来与普通的杂物间没有两样,四壁是水泥,地上倒反常地铺着瓷砖。墙边堆着几个瓦楞纸板箱和清扫用的扫帚畚斗,全部都积了灰,显然是多年没有人进来过。
金意小瘸子紧跟着明景焕,探头探脑,明景焕分着一只手给他牵,好让他不至于摔倒。
乔岐早两年前就见过他俩这模样,如胶似漆的,大难当前都能够先聊上一波,也不知道叔侄两人咋就奇葩到一块儿去了,此时也只能够尽量忽视掉。
一进到这里面,两个人都马上就感受到,那股怨魂的气浓了许多。乔岐在这方面的感觉有些敏感,不悦地蹙眉,缩小了灵识范围,仔细查探这房间究竟有何处不对。
金意环视四周,扯着明景焕在这六平方米不到的小方间里乱走,明景焕的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忽然就有一块地方的声音听起来空了许多。
明景焕用鞋尖又点了两下,金意立刻就发觉了,两个人对对眼色,金意给递了个扫帚,明景焕将头尾拆掉,凭着怪力将顶端拧成尖头,用力向下一插,用塑料把将这瓷砖又捅了个对穿。
乔岐听见声音才回头,一时梗住:“……你们怎么都这么粗暴的?”
明景焕把整块瓷砖撬开,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惜字如金:“方便。”
和初见印象的高冷总裁完全不是一个人!
空心瓷砖底下是一个小小的空道,他们又撬了两个瓷砖,露出一个直径大概六十厘米的洞口。
实地离上面大概只有两米。乔岐打前阵,先跳进去,拿手电筒向前一照,脸上一怔,顿时露出震撼的神情。
金意在上面问:“小乔啊,下面空气好不好啊?”
他没回话。明景焕看他没怎样,抱着金意也跳下去。一落到地上,金意迫不及待地也抬起手电筒。
结果看到这密道的第一个瞬间,他的反应和乔岐一模一样。
“……这是,”片刻后他道,“什么审美啊?”
面前的密道高约两米,顶上是拱形,通道不宽不窄,恰巧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它的材质倒是普通的水泥,但水泥被人工捏出了各种猎奇的形状。
他们左右两侧的水泥墙凹凸不平,犹如大海中巨型章鱼在波浪之间交缠搅动的触手,连触手上的吸盘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真有这样一只章鱼被封印在墙中,随时会突破这水泥的束缚,打破墙壁,绞死他们。
单看这一幕其实颇为恐怖,但他们的头上的纹样却与这不统一,被设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