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意好奇地歪歪头：“啊？”
明景焕皱了眉。
其实金意在家里的时候常常动不动就唱歌，只要听得开心了他就会跟着音乐唱。明家人没有一个会说他不好——或者说明家人只要看到他高兴，那就满足了。
明景焕和仆人们纯属情人/长辈眼里出西施，绝不会有人提醒他。
而且唱得难听又不能怪他。
江婴从小到大没有娱乐活动，拿笔是为了画符，开口是为了念咒，唱歌也是在祭典上做吟诵祭祀——所以唱歌像念咒是非常正常的！他本来就只会这个！
金意本人也是没什么自觉的，唱歌难听的人基本都这样。
他还觉得自己刚才唱得非常投入，发挥得比以前要好多了，声音也很稳——怎么就会被系统判定太难听了呢？
金意一拍手，下结论：“这系统有bug！”
台下的同学们心想：没有，它的判断再正确不过了！
明景焕附和金意：“对。”
——所有人的心声都憋在了心里。
那主持小人反而愤怒了，动画上显示他挽起袖子，一副准备跳出来和金意打架的模样。
“音乐是不容亵渎的，唱得难听就是难听，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都闭嘴，不要污染正常听众的耳朵！”
金意反驳：“我想唱就能唱。”
“不，你不能。”
“你不就是个破程序，”金意说话掷地有声，“我家长都没禁止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金意没有半点对于程序的常识，还以为这个只是程序智能设定的对话。明景焕听了两句，却拿出了手机，低头要给这所ktv的经理打电话。
经理的电话抢先一步拨了过来。
技术部员工们在他背后狂按键盘，然而控制面板却怎么也动不了，脱离了控制。
他们先前测试的时候，数据库里是没有这些话的，唱歌再难听的人，评分判定台词也不过是“恭喜你，你的歌声可使死人复生！”。
那个主持小人看似是ai，实际上能说的话也只有设定好的那些。
不知道现在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大的错！
测试的时候经理也在，本来信心满满，绝对不会有问题，结果现在突然出错，他吓得魂都飞了，连忙向明景焕道歉，还不断给技术部员工使眼色：“快关掉！”
员工一番尝试，哭丧着脸告诉经理：“关不掉，它……它好像入侵主系统了！”
他们沟通期间，金意和那个主持小人已经来来回回吵了好几句嘴，吵架的声音回荡在包厢内。
主持小人：“你唱歌简直是对全人类的共同凌迟，听一声就被割一下耳朵！”
金意：“说得好像你是人似的。”
主持小人：“我怎么不是人了？！”
金意理直气壮：“个破程序还没有自知之明。我告诉你，人是不会在屏幕里上蹿下跳的，只会奔出来打我！”
在场的同学有觉得很好玩的，也有慢慢发觉到不对的。
“这个ktv的人工智能这么高级……能和人对话这么多句不带重复的？”
金意也没怎么和人吵过架，说着说着还上瘾了，嘴巴里妙语连珠，原本那点儿莫名其妙被骂的郁闷也消散了。然而主持小人仿佛越发生气，动画里的脸全涨成了红色，似乎下一刻就能爆炸。
乔岐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块，最后他扯了扯金意：“别吵了。”
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