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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正是唇焦口燥呼不得。儿子自来是她唯一的指靠,她拿不准儿子如今的心思,争奈自己是个软糯性子,只能伫望兴叹。

    沈惟钦一路大步疾行。

    他方才烧的是泰兴公主派人送来的信。信极短,但字字句句皆透凌人之势。

    泰兴公主在信中说,闻他抵京后过从最密者唯陆家耳,今日董家之事攸系陆家,她已着顺天府尹暂缓接案。又另起话头,说春夏之交,正是观花饮宴之际,她是他堂姑母,自他入京后尚未尽过地主之谊,今日恰有余暇,邀他过府一叙。

    这哪里是邀请,分明是威逼,欲以陆家之事拿捏他。

    什么东西!

    沈惟钦冷笑。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反应这样激烈。他只要一想到泰兴公主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就戾气冲顶。

    转过照壁,将至大门,沈惟钦甫一抬头,就瞧见一辆间金饰银的蟠螭锦帷马车停在门外。

    旁侧的斑竹帘子被随行从人恭敬掀起,沈惟钦想了少顷,记起了来者何人。

    上巳那天,他在石景山被此人一块石子拦了去路,今日董家寿宴上,他瞧着此人眼熟,问了方知,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魏国公世子。

    谢思言不欲多言,径直道:“我知阁下欲往公主府,不如一道。”

    沈惟钦盯着谢思言的马车看了须臾,点头道可。

    谢思言的车驾正要启行,却忽被沈惟钦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