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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五章
,随之有了后头接二连三的事端,那么离京便是一个重大转折,欲要改变,留京即可——正对应第一条提示。

    以此类推,第二条——见谢思言,对应第二个重大转折,只是她如今尚猜不着这转折是什么。

    实质上,她也必须照做。提示不可违背,否则会借由外因强行实现,譬如以发烧让她留在京师。

    谢思言……那可是她儿时的对头。

    若她执意不去见他……会如何呢?难道她会被一阵妖风吹到谢思言屋里吗?

    陆听溪瑟瑟发抖。

    其二,那个暗中授意孙大人帮陆家的神秘人是个关键人物,她必须将之寻出。

    无缘无故是不可能帮这么大的忙的,这人背后谜题重重。祖父平安归来并不意味事情全然了结,为外祖家避祸的关键也在这人身上。

    纵抛开这些,她也真心想找出这人并竭尽所能感谢对方,毕竟梦里就没能谢着。

    她记得梦的最后,是那张笺纸飘到了城外桃林内的陶然亭东北角,继而没入土中不见踪迹。

    她极是好奇,陶然亭是否当真埋着一张载有她字迹的笺纸?她和谢思言见面八成会尴尬,亦且,莫说谢思言如今在外求学,就算他在京中,他这样的人,寻常也不是好见的。

    因而在实践提示和找寻神秘人前,她想先去陶然亭看看有没有笺纸。

    她以为祖父祈福和为沈安祭扫为由出门,如今两事均已毕,她得即刻出城赶赴陶然亭,事不宜迟。

    她回身上了马车。

    坟里葬着的人叫沈安,是她八年前救回的少年,后做了她兄长的伴读。两月前,沈安奋不顾身救了她,自己却命丧当场,死得极惨。陆家将他厚葬,她既出城一趟,便再来墓前祭拜一番。

    一旁的兄长临上马前,又回头看了眼墓碑,连声感叹沈安实在是个知恩的,那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救下听溪的架势,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路上,陆听溪思及江廓,微微眯眼。

    梦境赋予的意识博杂,她知道的内情比江廓知道的多,他若真敢来诓骗说自己是陆家恩人,她一定狠狠打他的脸。只是不知这厮究竟是开罪了哪尊手段通天的神仙,竟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谢思言今日回京,”一旁骑马的兄长陆修业揶揄,“说来,你前几日若随母亲离京,就能避他远远的,绝见不着,如今却是不然,指不定在哪儿就碰见了……你要不要躲躲?”

    陆听溪一顿。

    “我妹妹可是敢做谢思言对头的人,单凭这一条,我能吹一辈子!”

    陆修业笑嘻嘻:“谢思言是谁啊,那可是京师第一豪门魏国公府的世子,生就一副风神绝伦的皮囊,金尊玉贵,惊才风逸,当初年仅十三便在秋闱中一举夺魁,惊得几个主考以为他作弊,定要当场出题重考,被世子爷以强悍实力当场打脸。听说世子爷当时一挥立就,几个翰林出身的主考捧着世子做的诗文,面面相觑,见鬼一样。”

    “这位谢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看看这些年来,得罪过谢少爷的哪个不是脱层皮,有几个还混得下去。都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倒好……”

    陆听溪把脑袋埋进柔软细滑的引枕里,小脸一垮:“我跟旁人都处得好好的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他太霸道,我那会儿年岁又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哥哥儿时不也是只皮猴。”

    谢思言将来会权倾天下、俯视万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势滔天,无人可匹。这也是那个梦告诉她的。但愿他贵人多忘事,届时已忘了她这只幼时曾摸过老虎屁股的小牛犊。

    “我是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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