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我是担心事出蹊跷,对你不利。”
万玉山道:“我并不是大善之人,之前答应她母亲是顾念曾经的情分,如果想算计我,那这个算盘真是打错了。”
他的神情冷漠,语气薄凉,竟让万璟芷感到些许凉意,此时她才突然惊觉,眼前的这个人自小被培养为万家的掌门人,无论观念还是做派,都与其他人不尽相同,他是为万氏而生的,这么多年虽然也恣意过,妄为过,但从始至终,他骨子里那份令人望而生畏的决绝和绝情,一直未曾消退过,别人拿他三寸,他反手就要人命,她的担忧似乎有点杞人忧天了,她推了他一把:“赶紧回去吧,天儿挺冷的,别让老太太着了凉。”
万玉山上了车,听到谢晚月还在和老太太讨论下午的课,秋曼也在听,他全程给三人充当司机,愣是没人跟他说半句话,直到回了家,安顿老太太睡下,秋曼才来向他汇报老太太一天的饮食及身体状况。
他们这边结束,谢晚月便过来揽住秋曼低声问道:“您怎么把我的睡衣都洗了?”
秋曼道:“有两件已经干了,一条白色,一条黑色。”
谢晚月面色微红:“那两条有点儿露。”
秋曼道:”我瞧着挺好的呀。”
谢晚月想说,那两件睡衣,穿还不如不穿呢,那还是沈黛送她的礼物,她在寝室搁了几天,试过一回,看了几眼就赶紧脱了,后来带回来塞进衣柜里,再也没动过。
秋曼也太勤快了些,挂在晾衣架上的几件长袖款的睡衣现在还在滴水,她今晚面临三个选择,一是穿那两件薄如蝉翼又性感至极的睡衣中的一件,二是裸睡,三是穿毛衣睡。
裸睡不可能,穿毛衣睡,万玉山会认为她脑子有坑,质疑地目光绝对会让她睡不着。
啊啊啊,真后悔没有把夏天的短裤半袖或者裙子带几件过来。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挑了件黑色的睡衣穿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秋曼把万玉山的睡衣也洗了。
当她抱着双臂从浴室出来时,见万玉山已洗完了澡,腿上盖了一半的被子,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看书。
她瞄了两眼,飞速奔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去。
万玉山从书上抬开目光,看了看她,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脸颊染了两团不自然的红晕,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卧着。
他用膝盖顶她:“灯没关。”
“你去关吧。”女孩儿的声音透着氤氲。
万玉山倾身过来:“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气息微烫,撩在她的耳朵上,真是让人如在炼狱一般。
谢晚月心里慌慌乱,正待开口,他却覆手在她额上,她一惊,忙伸手去抓,不想被子滑落了,露出一大片肩头,上面只挂了一条细细的黑色肩带,映衬着雪白的肤色,透着一股妖劲儿。
万玉山觉得她额头不烫,倒是她抓住他手指的手十分烫,掌心还汗津津的,再一瞧她的面色,更红,而且呼吸还不顺畅了。
“洗澡用的水太热了?”
“不是。”谢晚月松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万玉山问:“怎么了?”
“受不了你摸我,痒。”
万玉山“嗤”地一声笑:“怎么这么敏感。”
谢晚月慢慢拉过被子盖住肩头:“我也不知道。”
眼见着那条肩带被一点一点掩住,万玉山突然有点心痒,他去关了灯,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