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乞儿甚是无赖,敞开脏烂上衣,露出干瘦肚皮道:“女侠且搜,若在我身上我便还回,若是不在,算你诬陷,我还告官哩。”言罢解开裤腰带,还要脱裤子证明清白。
那少女呀的一声不由捂住眼睛,气得不轻,待要想法子动手收拾他,身后追上来一位身着灰布法袍的光头僧人,那青年和尚生的一脸憨傻,见她动怒忙劝道:“阿弥陀佛,师妹莫与乞儿置气有损修行。”
乞儿摸摸鼻子,顽皮的穿好衣服道:“看也看过了,我可没有钱袋。”
僧人合十双掌道:“适才是我听书出神没有看管好财物,我看小施主身无长物,可能是我和师妹抓错了人。”
那少女见小僧婆婆妈妈,气也气死了,僧人不以为意道:“既然他没有,不如算了。我们找不到七煞宗踪迹,不如我早点送你回去,你偷跑出来跟着我,大师姐出关后定不高兴。”
那少女粉腮杏眼,哼道:“七煞宗偷走我门神器十方经轮的存世残片已历二十载,如今听闻这魔教又在江湖异动,我助你出来寻找,净月师姐她不会怪我。”言罢,再看看那乞儿,见他浑身褴褛,也并没有钱袋藏身,撇撇嘴不甘心的放他去了,乞儿俯身钻入狗洞爬去院墙另一头,喜滋滋逃脱。
他平日这偷鸡摸狗事做多,一切极为熟稔,钻入狗洞进入一家大宅院内也不陌生,冲着院内一木棚柴房学了两声狗叫,轻扔一枚石子敲打那木门,过不多久,柴棚门吱呀一声开了,从中走出一位十二三岁的瘦弱少女,乱蓬蓬扎着头发,一身补丁衣裳,生的肤色异常白皙五官有异中原汉家,却又黑发黑眸,不似通常漠北外族那般卷发绿眼,原是此间大户家买来干活的异族奴仆。
“小杂种,刚才我把钱袋丢过墙,你捡到没有?若是捡到快交于大爷。”那乞儿对这柴棚中少女无礼倨傲,唤做小杂种的少女抬眼看他,从怀中取出钱袋丢给乞儿,那乞儿接过钱袋一脸得意,伸手一捏布袋又皱了眉头,对那女奴道:“明明里面有三块碎银,怎么少了一块,你好大胆子,我胡三的钱也敢过手!还不交出来,我便不揍你。”
那女奴生的弱些,冷看那胡三,一口汉话说的地道:“阿暖染了风寒,病得严重,东家不肯给阿暖找大夫,我屡次帮你们的忙,这三两银子当是报酬,我要拿钱给妹妹看病。”
胡三揣了钱袋扎紧腰带,挽袖子去抓那女奴衣领凶道:“爷是道上混的,也有兄弟要养,若非你们胡人作乱,我爹爹打仗怎么会死,胡人与我们汉人血海深仇,如今汉家得胜,活该胡人被虏做奴隶,一笔归一笔,平日帮忙我每次都分过你吃的,今天这笔横财还轮不到你过手,快还给大爷!”言罢抡起拳头打向那女奴脸庞,女奴往后退避不及,受他一拳打的跌倒在地,咬牙吐出口血水却并不求饶。
原是胡三在街上流窜,偶然发现这胡同地形合适开溜,钻入狗洞后人难发现,这家大户后院柴房不过住着两个胡奴,只要胡奴不喊叫,大户家也不知他躲在这里避灾。他与这胡奴达成交易,平日以杂物遮蔽狗洞,得了暗号打开狗洞便于他逃脱。
这女奴看着瘦弱也算机灵,每次都配合不错,可三番五次帮忙后讨价还价,胡三早想让她尝尝厉害,让她知道自己才是这一片的老大,便笑道,我打的且轻,若是告知前头王掌柜你私藏银子,以他鞭子三两下就将你活活打死,若是怕了,就把钱给我。
那女奴爬起一些,颇是倔强道,你也偷过掌柜财物,我若告知他,掌柜定带伙计去流民窟抄了你的狗窝。
胡三闻言被她激怒,二人扭打在一起,毕竟是那少年力气大些,推她在地,正要去搜银两,柴棚中窜出一更小的女奴,生的褐发褐眼,六七岁身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