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打了个酒嗝,又提起一罐酒,拍在了沧迷面前,“喝!是过男银就大口喝酒!”
沧迷看着面前半米高的酒坛子,手抖了抖,咽了口口水,这他要是喝下去估计得死吧?就闷闷道:“这谁喝的完啊?”
魔兽哼了一声,不屑地笑了,解开酒盖仰头就喝了起来。
坐在上座剥葡萄的陈容看到酒宴正中间魔兽站起来一脚踩着凳子,豪迈地抬起那一缸酒,像倒水一样往嘴里倒,脸上的表情被震惊取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云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魔兽,倒是好容量。”
陈容点了点头,把茫然地把葡萄皮放进了小碟子里,然后把葡萄丢了,“对自己真狠。”
刚搬酒来的侍从也目瞪口呆,他想说……这缸酒是给全席面喝的,不是……
可是魔兽已经咕噜咕噜全部喝下去了,眼睛的颜色也变了,把缸放回地上,身子摇晃了两下,搓了搓脸颊,“本尊怎么在这种地方?”
“you小白脸,see我why?”他的腿都在发软,倒下的时候又撑住了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青弦子道:“are you偷了我的鲤鱼?”
“有本事偷我的鲤鱼,有本事你莫放悠啊……”魔兽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抱着桌子腿,缓了半天,恶狠狠地指着它道:“好啊,你还敢推额!”
“额让你see see 额滴厉害。”
沧迷就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被魔兽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把酒杯放下,就看见魔兽搂着桌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你别迁怒无辜的桌子啊!”系统追了上去。
魔兽一步三晃悠,温柔地摸了摸桌子腿:“额要带你去流浪……看最美的太阳,吃最辣的火锅……”
陈容眼睁睁看着魔兽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为,反应过来赶紧吩咐人:“愣着做什么?赶紧看着它啊!”
她就不该让魔兽来参加什么宴会,叹了口气,手背上一暖。云泷拍了拍陈容的手背,笑了笑:“没事的。”
陈容顺势就搂住了云泷的肩膀,委屈巴巴:“这魔兽真是太吓人了,我们不如回寝宫吧?”
云泷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点头。
青弦子到底还是个文人,虽然此刻的场景实在是糟糕,可是还是得维持他的形象,当即吟诗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陈容和云泷正下了上座,要走出大殿,路过青弦子身边时听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对他开口:“你这诗用的不应景啊。”
青弦子一挑眉:“没想到主上竟然是个懂诗的人。”
陈容呵呵一笑,她觉得青弦子的脸皮之厚决定了他是个干大事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和云泷一起离开了。
“你衣服湿了,别着凉。”斩天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把身上的斗篷披在了青弦子身上。
青弦子铺面被斩天的气息包裹着,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被他领着系好了带子,整个人的表情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大人……”
“别说话。”斩天对他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感激,今晚回府和我喝茶论诗吗?”
青弦子热泪盈眶:“我拒绝。”
回了寝宫。
陈容把身上的正装除去了,伸了个懒腰,回过神看着烛光下面容恬静的云泷,心里想着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啊。便抿嘴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