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友杰单手轻轻扶在李秋秋头顶,饱含歉意:“真的对不起。”他内心有些不是滋味,若李秋秋知道是他犯下的罪,会不会……
李秋秋的脑袋似乎要依在崔友杰的肩膀上,这一次却被崔友杰给微微躲了过去。
“我……”崔友杰也不知道怎么说心情,在见到徐静怡之前,面对李秋秋若有若无的碰触,他内心总会膨胀起禁忌感,负罪感,这些感觉不停地侵蚀他的内心,让他欲罢不能,甚至产生一种隐秘的快感。
可是在见过冷静自持的徐静怡后,之前的兴奋悄然不见,转而是一种迷茫无措的感觉。难道他真的有可能会失去她?
不,不可能的,她那么爱他,她现在一无所有还有政治污点,除了他,还有谁会不嫌弃她。
崔友杰的自我安慰没有任何意义。
*
c市郊区的女子监狱。
一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与门口的人交涉,不远处,一位看着就很温柔的女孩挽着一位面色焦虑的老奶奶,时不时轻声安抚。
不一会中年男子走过来,说:“妈。狱警说闹闹不在这!说是被人医保保释出去了。”
“啊!不在这,怎么会不在这呢,那她在哪里呢,”老奶奶紧紧捏住儿子的手,老泪纵横,“我可怜的女儿,我命苦的外孙女呀。早就知道有了后妈会有后爸,那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敢瞒着我们,我当初就应该争夺抚养权的。她现在得多苦啊,会不会受伤啊。”
“妈,妈你冷静点,”中年男子咬咬牙,“别担心。我再去公安系统打听打听,肯定有法子的。”
“爸,你不是这个市的公安,能有门路吗?”女孩问道。
“没事,好歹是一个大系统的,实在不行我找找我的老战友,他们有些人就在这个市,”中年男子连忙道,“妈,你就放心吧。”
“奶奶,我爸都这么说,您就别那么急,对了,我有闹闹之前男朋友的电话,”年轻女孩温柔地安抚老奶奶,灵机一动,“闹闹那么爱他,有什么事肯定不会瞒着他的。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要到闹闹的联络方式的。”
“哎,唉……好,”老奶奶自顾自地抹泪,“我,我只想早点找到她。我……儿啊。那个小门面你拿着就好,但我的那些存款和住房就……”
“妈,难道我是那种不讲情分的人?更何况她这么困难,我可不会落井下石,”中年男子无奈道。
“好,好好……”老奶奶脸上露出欣慰的目光。
*
之后三天。
也不知那些品牌手机商从哪里获得徐静怡的电话。
每隔一会,就会有一个品牌的经理打过来询问“虚拟呈现”设备是否出售专利的事,语气又温柔又卖萌。然而,沈斯年的秘书将制作智能机器人的材料送过来。
徐静怡不耐烦浪费时间,直接将电话卡给抽了,认真拆木头,折腾线路,拼接材料,在两小时的时间里偶尔与观众互动一下,说说她这么做的意义。
虽然她透露的构思很离奇,虽然直播枯燥得让大家吐槽“不想看木工人生”,但网友们依旧别扭蹲在这,就怕一不小心错过一项新发明的抽奖赠送。
这三天,嘤嘤嘤的哭泣哀求声来回在整个直播间旋转,徐静怡无动于衷。
引发众人“哈哈哈”嘲讽版的同情。
手机品牌们并不死心,电话打不通,它们在微博上艾特徐静怡,隐晦地发一些诸如#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等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