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地上不停抖动的女子,狼吞虎咽这小袋粉,身体立刻平复下来,她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半天没有说话。
徐静怡几乎能从脑海古板的机械音听出一抹惊讶。
“你,你到底从哪里搞来的粉,劲还这么足。”宁静在徐静怡走出门前,复杂地补充,“你连这玩意都搞得到,后台也硬茬。之前何必伪装,顾总的事我们认栽,神仙打架屁民遭殃。操/蛋。”
徐静怡回头瞥一眼,没开口。
——对方脑补太多,扰乱神经的毒素是从监狱附近的蛤/蟆背部提取的。
她慢吞吞地推开牢门,瞅见一个短发黄毛女子直挺挺地杵在门口。
留意到她的眼神,黄毛女子吞了口口水,“刷”的后退半步,死死地贴着墙壁站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没发生一样。
她身后站着的四五个女子也愣愣地跟着退到一边。
徐静怡略诧异地打量这黄毛两眼,是一张陌生面孔。
恰在这时,一位女狱警提着警棍走过来,敲得铁栅栏“砰砰砰”直响,喊:“0333号,狱医所排到你的号子了,五分钟,赶紧过来。真是……最近打架斗殴的怎么这么多……”也没管对方听清没有,嘀嘀咕咕地离开。
——她并没有申请过就医。
徐静怡耷拉着眼皮,思索片刻,向着狱医所慢悠悠地走去。
华南女子监狱狱医所。
顾名思义,是专门为女犯们准备的急症室。
沈安阳是最近两周才来的新狱医,身高挺拔,白大褂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白皙斯文样貌,惹得不少狱中霸王花芳心乱窜。
女子监狱嘛,男狱警都少,更何况是男狱医,独苗一枝,不但狱中前辈照顾他,就连那些女犯都好像重拾少女心,动作轻缓不少。
当徐静怡走过来时,见到的就是在外面吆三喝四地打群架的女犯,此时却低头装淑女,听沈安阳敦敦教诲。
“什么深仇大恨,在后脑搞这么大一个口子。刚给你清创了,现在先给你止血,伤口太大,我让狱警去喊外面的外科医生给你缝上。”
“沈医生会留疤吗?”
“没事,头发长出来就看不见了。先剃头发。”
女犯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又松缓不少,大手一挥,道:“剃光吧,还显得我帅。”
徐静怡看着背对她的忙碌身影,抿了抿唇。
她直接从旁边的衣架子上,拿起一件白大褂堂而皇之地套在身上,戴上口罩,淡定地走过去,拿起持针钳:“剃完了让一下。”
沈安阳手停顿了一下,余光瞟见一抹白,以为是狱警喊来的帮手,微微点头。
“你背对我,”徐静怡拿起持针器。
女犯瞟见徐静怡的白大褂,年轻女医生,没有案底,看着就和沈安阳匹配,心里火一下冒出来。
她故意坐得歪七劣八,有些挑事地开口:“刚沈医生都说了,我这是大伤口,难下手。何况我后脖颈有一只凤凰,你要给我缝丑了怎么办。要不给我换个年纪大有经验的老医生,要么干脆给我贴块纱布,让我自己止血慢慢好……”
女犯正滔滔不绝间,忽然留意到沈安阳在发呆,担忧道:“沈医生,怎么了吗?”
沈安阳收拾好惊呆的表情,发怔地看着微躬身白大褂。
他从生物研究所出来,在三甲和私人医院都待过,见过不少秒速缝合的厉害医生,可他们是什么年纪,这一位又是什么年纪。
沈安阳看着徐静怡飞针走线,淡定收针,眨了眨眼,